看样子,他还没有洗好。
于是,我抓紧时机,快手快脚地把邮件给处理了。
我点开过去的英文旧信,把子辰叔叔以前的英文回复复制,然后,我再粘贴到二哥的这封信,稍微修改几个词,说是很满意他们的报告,后继工作,在三个月以后再继续。
回复完毕,我把这封邮件和最新回复邮件全部删除,把痕迹抹掉。
不敢再换歌曲了,一切弄好,我速度奔回床上躺着。
一时间,心跳不止,我想着要是他马上出来,我就从床上蹦起,扯着他说话,拖延他看笔记本页面的时间,因为,笔记本电脑要恢复那种亮丽的屏保,得经过一段时间,我不能让他察觉我动过电脑了,所以,我必须拖着他说话。
谁知,出乎我的意料,他在浴室里待了快半个小时才出来。
子辰叔叔出来之后,并没有去笔记本电脑那儿,而是,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我的身边,低声叫我的名字,轻轻摇醒我。
我佯装被他弄醒的,睁开眼时,只见到一个无措的老男人,摒弃了那些所有外在的东西,骄傲和自豪的东西,糊叨叨地对我说些痴痴的话,令我情绪激动,又是一阵的大哭。
那个晚上,他糊叨叨地对我说了许多痴话,有两句,我迄今记得
坏宝,你说你要了我的钱,还是要我什么了?我就和你说,你把我所剩不多的那颗心要走了,所以,我得跟着你,没了心的人,还迈动腿走路么?
混小子说话,那是刺你呢。我真告诉你,我不是玩你的,要是早知道你钻到我心里去,我就等着你,一直等着你,谁也不碰。我今晚洗了二十遍澡,不信,你可以摸摸我全身,看看是不是发白发软的。坏宝,我洗干净了,我不脏的。
哭泣之中,我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的话,又折腾到他了,我心难安,因此,我主动与他和好,不过,他最近说的痴话是越来越多了,一再对我表明心迹,生怕我不晓得他的心思,被他周家人的三言两语就要刺得转身不理他。
见我不做声,子辰叔叔从背后搂住我,薄唇衔住我的耳尖儿,嘴角笑得温柔又多情,坏宝,你要是嫌我的骨头重,不好拿,我把它烧成灰,给你带着、装着、兜着
蹙眉,我不高兴地截断他,叔,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嘛,你把骨头给我,肉呢?你别恶心我啦,你还是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吧,才不要你的骨头和什么灰呢。那些有什么用?又不能保护我。不许你乱说话!
我撩开他的双臂,站了起来,饿了,吃东西去。
呵呵,好,吃东西去。
上车前,子辰叔叔说让我睡一会,到了西餐厅以后,他会叫醒我。
我听他的话,眯着眼睡了。
等我睡清醒的时候,霍然发现,车窗外是都是栋栋独立院落的别墅区,我奇怪地问了,叔,我们到哪里吃饭啊?
子辰叔叔笑而不答,我感觉太不对劲,不得不提着声再问了一遍。
车子在一扇法式雕花铁门前停下,门两侧各站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模样的青年男子借着外面的柔和路灯,我勉强看清楚了车外的地界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