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问听了,只觉得羞涩难当,但更多的还是喜悦。
她埋首在许连山怀里,不能言语。
月色下,两人静静地相拥,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
次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一大早,许连山将一封书信交到楼小舞手上,让她即刻转交给楼惊风。
待楼小舞离开,许连山便下令让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回都城。
清河县的百姓得知消息后,争相相送。
说来好笑,许连山南征北战多年,竟还是头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犹记得,他初到乍到时,人人惧他怕他。
但凡他咳嗽一声,所有人便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他们仍旧惧他怕他,可同时也尊敬着他,打心眼儿里感激他。
施粥放粮,治疫病,建造水闸治水患,帮助灾民重建家园,推行诸多利民政策。
这些非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多半都是叶素问的主意。
思及此,他便忍不住要感慨,叶素问实在是个奇女子。
她就像一坛陈年佳酿,越品越香浓,越醉人。
与他们一起走的还有桑若楠。
她从小与阿爷相依为命,现在阿爷不在了,她便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
她想去看看外面的广阔世界,想跟在叶素问身边,继续学习医理。
尤其昨天那个男人的出现,让她对于独自留下甚至生出了一种畏惧之情。
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她羸弱的肩膀着实担不起所谓的重任。
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度过这一生,若能习得一身医术,帮到有需要的人,她便心满意足了。
一行花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抵达了都城。
许连山要进宫复命,便特意着人找了辆马车,送叶素问回去。
这是桑若楠第一次出远门,尤其来的还是安阳国都城。
她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都城的繁华景象,一双眼睛直冒光,兴奋的拉着叶素问,那张殷红的小嘴里不时的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