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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皮,大家都等着呢!你来唱个‘十索’吧!”皮皮忙问:“什么是‘十索’?我不会啊?”那人说:“怎么可能呢?是个女的都会啊!”皮皮心里想,我还是别再继续给贺兰丢脸了。当下站了起来,走到贺兰静霆的身边,大大方方的向四座拱了拱手,朗声说道:“诸位盛情相邀,我关皮皮也有一道小技献上,仅供取乐,希望大家不要见笑!”她这么一大方,倒把在场的人愣住了,过了一秒,又齐刷刷地鼓掌:“关皮皮,来一个!关皮皮!来一个!”皮皮说:“我给大家表演一套二十六式七星螳螂拳吧!”当下也不啰嗦,抱拳挥掌,踢腿推背,一比一划地打了起来。这还是皮皮在散打班时学的副产品。教散打的教练其实是位南派拳师,同时开着武术课。如果散打班因事取消,他会让学生们去他的武术班补课。这套七星螳螂拳便是皮皮补课时学来的。有段时间早锻炼天天打,被几位练香功的中年妇女看中了,要求跟她学,所以皮皮打得浑熟,几乎是不假思索,一气呵成。众人看罢,哗啦啦地鼓掌。音乐又起,大家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不少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迪斯科。跳舞皮皮可不在行了,深知自己舞戏之状,如同猕猴,便识趣地走到一边的桌子,假装要休息,给自己倒了一杯汽水。一转身,正好碰上贺兰静霆。“皮皮,这七星蟑螂拳是从哪里学的?打得还真不错。”他说。皮皮差点把汽水呛到肺里:“不是蟑螂,是螳螂。”“你确信你学对了?”“确信。”她说,“我打得真那么难看么?”“不难看,就是不像螳螂,像蟑螂。”“噗——”皮皮喷了一地的水。过了一片刻,她忽然问:“你唱的那首歌是从哪里听来的?”贺兰静霆说:“是我自己写的。怎么啦?”“那你以前经常唱吗?或者说,也像朱雀街那样流行过?”“没有。”他不解地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上唱,绝对没在外界流传。”“不对,”皮皮轻轻地说,“这首歌我以前听过。很小很小的时候。”“不可能。”“是真的。这首歌我从小就会。是我奶奶教给我的。”贺兰静霆愣了愣:“你奶奶?”皮皮点点头:“我不大记得歌词,但调子就是这样的,绝对没错。我奶奶还说,这首歌的名字叫‘寄生草’。”“这是词牌名。是叫寄生草。”贺兰静霆想了想,又问:“你确信是你奶奶教的你?而不是你教给你奶奶的?”皮皮笑了:“我怎么可能教给我奶奶?这么古老的歌,这么怪的歌词,就算你写给我看,我也不明白。”贺兰静霆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继而一言不发,低头喝水,显然想回避这个话题。皮皮偏要追问:“既然是你写的,你能告诉我德生堂是哪里?甜水巷又是哪里吗?我从没听说过这两个地名。小时候还问过我奶奶呢,我奶奶说她也不知道。”“唔……我也不知道。”他说。“', '')('分卷阅读50 (第2/2页)
你知道,这曲子是你写的。”“很多年前的事,我忘记了。”“你们狐族有强大的记性。”皮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话是你说的。”“好吧,我知道。”他说,“可我偏偏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把我的名字叫错了呢。”“你不告诉我,我就要去一个地方。”皮皮说。“去什么地方……”她转身向桑林跑去。身后传来众人狂喜的尖叫。她跑得飞快,贺兰静霆却在桑林的边际一把拦住了她,淡淡地说:“皮皮,咱们今天不去桑林。”“为什么不去?”她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向桑林的深处,“这里多浪漫啊!”她走了一百多步,发现贺兰静霆一直跟着她,却不肯和她靠近,而是有意保持一段距离。“啊!”她恍然大悟,“贺兰静霆,是不是一到了桑林,你就会变成原形?变成一位大狐狸?”“皮皮,跟我出去!”他厉声喝道。“我不出去,”她说,“除非你告诉我什么是德生堂,什么是甜水巷,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首歌?难道你从小就盯上我了?贺兰静霆,你想要我的肝,由来已久,是吗?”“如果我真的变成了狐狸,你怕吗?”他冷笑。“我不怕!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人!也许你不是狐狸,是狼,是蛇,是任何一动物,随便你说,除非你在我面前显现原形,别想让我把你当然成一个人!或者狐狸!或者板凳!或者任何一样东西!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本质!”“本质!”贺兰静霆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怎么?关皮皮同学,你被爱情吓破了胆,终于关心起人的本质来了?告诉你,我可以骗你,可我从来不骗你!我是狐狸,这就是我的本质。我或者吃花,或者吃肝,这也是我的本质。好吧,皮皮,你这么质问我,好像你的本质很充分似的。那么你的本质是什么?说来听听?”皮皮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他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站在一个树桩上,他们几乎是同一个高度了。她说:“我是个衰人。”月光如雨,从树缝间洒落,在他光滑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皮皮注意到他有一张十分性感的嘴唇,饱满的唇峰,他的目光格外柔和纯净,混合着怜爱和期待。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忽然吻了他。皮皮曾经想象过不止千次自己的初吻会是什么样子。有好几次她和家麟也站得有这么近,她也像这样循循善诱地鼓动过他,都未成功。暗暗地想,这是她的初吻,功夫一定要做足。她把言情里说的技巧都用上了,几乎是侵略性地吻了他。可是贺兰静霆不是很配合,甚至有点想逃避。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的脑袋死死地按住。他的呼吸很急促,带着芬芳的花气。看得出他很渴望,却不是很有技巧,他浑身发抖,比皮皮还紧张!皮皮在心里悄悄地打赌,此时他的心跳绝对不止三下,三百下都不止。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不过是数秒,她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已迅速地起了化学反应,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几乎跳到了他的身上。贺兰静霆的身子却猛然一震,紧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