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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洒了香水,车子里面香喷喷的。其实在这香味单闻起来并不坏,有股松木的味道,但不知为什么皮皮闻了就觉得头昏。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贺兰静霆,发现他很专注地开车,一直没说话。可能就是得罪了他吧。皮皮心想,不顾祭司大人的叮嘱,非要吃那桌子上的菜,祭司大人怎能不生气?不过,祭司大人可能不知道皮皮有低血糖,一饿起来奋不顾身地就要吃东西。食色性也嘛,皮皮觉得自己刚才的“无礼”是可以原谅的。可是祭司大人不理她长达十五分钟,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就在这时,皮皮忽然说:“其实这地方我来过。”贺兰静霆的头歪了一下,露出倾听的样子。“辛小菊的家就住在这附近。”这显然不是他猜到的答案,头又偏了回去,继续开车。过了一会儿,见皮皮也不说话,他终于问:“辛小菊是谁?”“我的好朋友,也是中学同学。”皮皮指了指河那边的一片墓地,“小菊总是说好这一生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住的地方风水不好:后面是火葬场,左边是烈士墓,隔壁是花圈店。这条河的对面就是烈士墓了。烈士墓是解放后的事儿。以前这里是乱葬岗,埋死刑犯人的地方。”贺兰静霆的眼光闪烁了了下,“嗯”了一声。“刚才那顿饭,你为什么不让我吃?”皮皮问。“不是说了吗?你不能吃蛇rou。”“别骗我我,那肯定不是蛇rou。难不成是人rou?”皮皮觉得这话很有趣,干笑了两声,心头一闷,笑不起来了。传来贺兰静霆若即若离的声音:“我们狐族有很多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皮皮点点头:“比如那天晚上的prty,很多人都是吃鸡rou的。”“这是大多数。他们非常温和,专心修炼,与世无争。有点像蜂巢里的工蜂。”“你是指他们负责采集元气,以供给少数几个人吗?——阶级社会都这样。”“不是。”贺兰静霆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阶级敏感性很是吃惊,“我是指,他们没有繁殖能力。他们可以寻欢作乐,但他们不能繁殖。”“女性也不能吗?”“男女都不能。”“那……”是这样啊。皮皮心里开始打鼓,“贺兰你也是工蜂吗?”他的唇边滑出一丝浅笑:“你希望我是呢,还是不是?”“嗯……”皮皮嗯了半天,答不出来,只好冲着窗外傻笑。“对于我们来说,爱情并不是指向繁殖。一个人无论可不可以有后代,都可以有爱情。”这个道理谁不懂啦。皮皮郁闷地说:“这么说来,你是工蜂?”贺兰静霆不置可否:“修鹇和宽永不是。在狐族中他们属于凶猛的rou食类,但他们不吃活食。为了便于理解,我暂且称他们为食尸族吧。”“也就是说,他们吃的是动物的尸体。”皮皮觉得这不难理解,“我们人类也吃啊。肯德基店里不是天天卖炸鸡吗?这没什么奇怪的。”贺兰支吾了一下,说:“你能理解就好。”“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和大多数狐仙不一样,有很强的繁殖能力?”“我们', '')('分卷阅读64 (第2/2页)
称之为WO。”贺兰静霆看着远处的路灯,声音有些飘渺,“他们只有一个身体和一个繁殖器官,没有内脏。”皮皮惊讶地看着他,以为他在说一个比喻,这话题越谈越抽象。“难道他们连心肺和肠胃都没有吗?那么,他们怎么呼吸、怎么消化呢?”“皮皮,欢迎你来到狐狸的世界。”他沉稳地打着方向盘,“如果你把我们的身体想象成某种有组织有系统的东西,你根本就想错了方向。”“可是,一个虚无的身体怎么可以大量地繁殖呢?”贺兰静霆忽然笑了。“你笑什么?”“你不了解虚无。”他说,“繁殖本来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正因为什么也没有,才可以不停地有。”“如果什么也没有,这个身体怎么能保证它繁殖出来的东西肯定和原件一模一样呢?”“不保证。他们有时候会原样繁殖,有时候会出现新的完全不同的种类。可是随着滥用和环境的恶化,他们产生后一种类的情况越来越少。实际上当大家发现种狐们不能产生全新的种类时,有些人担心了,认为这是狐类衰亡的象征。我就是这些人之一。另有一些人却认为生存的第一要义就是繁衍。换句话说,这世界要有足够数量的狐,而不是狐仙。因为繁殖是修炼的大忌,除非他是种狐。千百年来,我们狐类一直把长生和修炼成人当作自己的最高梦想。我们梦想变成人。现在,这种梦想垮掉了。于是有人主张我们应当放弃修行,放弃模仿人类。一位狐狸的天年是十二岁,活到十二岁就应当自然地死去。我们生存的首要目标应当是繁衍和扩大生存的空间和范围。”皮皮想起了刚才餐馆里的谈话:“所以有人开始下令不再批准任何修仙的申请。”“是的。”“赵松是谁?”皮皮忽然问。“他是贺兰鹴的弟子。族类一共有两个祭司,左祭司和右祭司。他是左祭司。”“你是右祭司?”贺兰静霆点点头。看样子,狐族的政治也很复杂呢。可是皮皮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你究竟是不是工蜂呢?”“我们不能和人类繁殖。”“你应当是半人半狐吧?”“所以你是个瞎子。”“那么……嗯……在你身上,是人的部分多一点呢,还是狐的部分多一点?”“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不过是想更了解你嘛。”“除了我长得像人——这和所有的狐仙一样之外,我没有任何地方是人的。我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狐狸。”“你是说……是说……里放着的,长着毛的那种?”“嗯。”这些事实在需要咀嚼,于是,皮皮沉默了。的过了一会儿,见好半天不说话,贺兰静霆摸了摸她的头:“怎么,皮皮同学,你害怕了?”“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孔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皮皮很豪爽很男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点也不怕,至少你没让我害怕过。”的话音未落,车子忽然震动了一下,既而猛然减速,而且迅速换向边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