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只是想想而已啦。
哈特将自己粗略地擦了擦,身上围起一条浴巾,他这个毛发量,想要把自己吹干,可是一件困难事,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带着一地的水渍,哈特裹着浴巾弯弯绕绕,走进隐秘的小门里,四周的光芒暗了下来,只剩下了风扇选择的响亮噪音。
哈特站在足够一人通行的通风管道内,张开双手,任由迎面吹来的燥热强风,把自己一点点地吹干。
这是正常的吹干速度,如果哈特着急的话,他通常会去升华炉芯的通风管道处,无论自己湿成什么模样,都能在几分钟内速干,只是对毛发不太好,容易分叉干枯。
把自己弄干后,哈特的外形大上了几圈,黑色的毛发毛茸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开始给自己梳毛,从上梳到下,梳出来的毛发被他团在了一起,然后塞进抽屉里。
哈特一直觉得自己掉的毛,就这么丢掉还蛮浪费的,为此他学习了如何收集毛发对其加工处理,一有时间,他就把这些东西团成毛线球,非常解压。
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帕尔默约他的时间,还有不少空余,哈特戴起眼镜,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团黑色的毛线。
这是一个蛮怪的情景,一位壮硕的兽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毛线针织围巾。
织围巾对哈特而言,是一种极为解压的行为,能排解他心中的烦恼,心理医生也很推荐他这样做,久而久之这便成了哈特的一种爱好。
织物越来越多,哈特就干脆把它们送给自己的朋友们,然后编出一个善意的谎言,比如他家是开纺织业的。
他看起来像极了童话故事里、扮演外婆的大灰狼,而这头大灰狼完全没有意识到危机正一点点地靠近。
“呦!哈特!”
帕尔默一脚踹开了哈特的房门,挥起手,一副兴奋的样子,待帕尔默看清室内的情景后,他脸上兴奋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哈特织围巾的手抖了抖,虽然兽化的面容让他失去了人类那精致生动的脸庞,可站在帕尔默身后的伯洛戈,依旧无比清晰地观察到了哈特那复杂的情绪反应。
解压的喜悦转为惊诧,然后变得恐慌、羞耻,直到带起了隐隐的愤怒。
帕尔默完全愣在了原地,他这个人是有些倒霉,而不是蠢,第一眼看去时,他就瞬间明白了这见鬼情景的缘由。
“哈……哈特……”
帕尔默将手搭在了脖子的围巾上,表情复杂扭曲。
哈特的脑子则快要宕机了,因这爱好与自身形象的过度偏差,可以说从未有人知晓哈特的这一面,哈特一直也隐藏的很完美,可……可谁知道帕尔默这个王八蛋不敲门呢?
帕尔默感受着脖子处传来的温暖,一想到这些毛线来自于哈特……
伯洛戈微微扶额,靠在墙边,即便严肃的他,此刻也有些想笑,但他又觉得这种见鬼的情景,自己笑出声的话,一定会引起两人的震怒。
这种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帕尔默忍不住开玩笑道。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把‘哈特’围身上了。”
“记得敲门啊!混蛋!”
哈特起身,一把抽起椅子,砸向了帕尔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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