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敌人靠近,突然数道光芒照在了两人的身上,伯洛戈还以为诸秘之团跟摄政王一样,讲究什么公平决斗,也要给自己加持一层极光之力。
但实际上,那只是黑暗穹顶上,用以照亮地下世界的探照灯转移了方向,它们落在伯洛戈的身上,时刻为其他人提醒着伯洛戈的方位。
“哇哦,还真不错啊。”
伯洛戈眯起眼睛,光芒太强烈了,照的他睁不开。
“你在感叹些什么?”
敌人已经靠近了,帕尔默引导起了秘能,若有若无的微风在两人之间回荡。
“你不觉得这像舞台剧吗?我们就是被灯光照耀的主角。”伯洛戈说。
“还……还真有点像,”帕尔默赞同着,随后他又说道,“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是台下的观众。”
“没机会了,已经站到台面上了。”
伯洛戈说着挥起怨咬,他什么也没斩到,但通过怨咬引导的统驭之力,却斩中了脚下的空中走廊。
沉重巨大的钢铁发出一阵阵骇人的悲鸣,以太渗透进金属里,对其扭曲、形变,脚下的空中走廊如同铁蟒般扭曲了起来,抖下大片的铁屑与尘埃,与连接的金属扭断,紧接着周遭更多的空中走廊崩断,向着主体纠缠而来。
一片片沉重的金属脱落,砸入下方的黑暗里,数秒后轰击的撞击声姗姗来迟,像是远方响彻了几声雷暴。
首先杀至伯洛戈眼前的是一位荣光者,但说是荣光者,这份至高的力量其实是通过极光之路加持而来,本质上他仍是守垒者。
只见一层层的鳞甲覆盖在了他的体表,将原本的衣物扯烂绞碎,伯洛戈本以为它会朝着兽化的方向发展,但很快层层叠起的鳞甲将他的躯体完全包裹,就连头颅也隐藏在了畸形的头盔下。
升躯学派?把自身躯体甲胄化?
伯洛戈怀疑着,果断地操控着脚下的巨型铁蟒,朝着荣光者直直地砸去。
铁蟒的行进牵动了周围的事物,就像在蛛网之上,用蛛丝拧出一道细线,伴随着铁蟒的高速挺近,越来越多的空中走廊被剥离,铁索与钢缆缠绕着、狂舞着。
覆盖在地下世界上方的蛛网通道,一时间被伯洛戈摧毁了一大片,所有的金属都化作了伯洛戈的兵卒,千军万马一并冲锋。
“剩下的交给你了!”
伯洛戈高呼着,一脚将帕尔默从蛇首之上踹了下去。
就算对帕尔默再怎么信任,伯洛戈也不觉得帕尔默能跨越这么巨大的差距,与荣光者对抗,更何况,伯洛戈一人就足够了,帕尔默在身边,反而会影响他那狂野的攻势。
帕尔默咒骂了一声,但伯洛戈没听清,话音刚传出来,就被掀起的啸风声掐灭。
一团冰冷的气流环绕在伯洛戈的身边,就算这样了,帕尔默在分开前,还是给伯洛戈套上了一层风行。
感动之余,只见帕尔默坠落的身影被狂风托住,下一刻,海量的以太堆积在一起,引导着气流的扰动,汇聚起来的气旋犹如拉满的弓弦,全部凝聚在他的身后。
帕尔默从容地举起细剑,锋利的剑尖指向荣光者之后的一位强敌。
守垒者。
帕尔默知道,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守垒者,而是通过极光之力加持后,由负权者强行提升的而已,也就是说,自己与对方,理论上是旗鼓相当的。
不……不不不!
自己这么倒霉,可不能把珍贵的运气用在这种东西上。
这么想着,帕尔默偏移了剑尖,指向了另一名负权者,按照极光之力的计算,对方其实只是祷信者而已。
自己可不能和伯洛戈学,这家伙能气势如虹,全仗着本身是不死者,把每次战斗都打成你死我活的死斗。
至于自己?自己本来就运气差,小命还只有一条,这可得精打细算些。
帕尔默一直相信着运气守恒定律,现在他又添加了那么一条气势守恒定律,如果队伍里有人强的像个战神,那么就一定要有人偷偷摸摸地当个小贼。
这么想着,刹那间,帕尔默高速弹出,囤积起来的气旋一并爆发,将他的身体如炮弹般推出,身前阻碍的空气也被气流导开,乃至形成了短暂的真空区域。
锥形云如裙摆般在帕尔默的身后展开。
秘能·风之息。
锋利的剑尖映射出一道急促的雷霆,突破音障的爆鸣声,无差别地撼动所有人的耳膜,宛如巨人的怒吼。
帕尔默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几乎是眨眼间就穿过了敌群,守垒者只感到一阵飓风掠过,再去感知,帕尔默已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至于那名被帕尔默锁定的负权者,他只感到一股微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就像缺帧的画面般,上一秒帕尔默还在远方,下一秒帕尔默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他健全的躯干上,被刨出了一个血腥的孔洞,心脏被完全贯穿,这还不是结束,尾随帕尔默而至的狂风宛如万千的利剑,尽数钻进他胸口的血洞之中,反复切割、绞杀、劈砍。
数秒内,血洞不断地扩大,吞噬了肺叶、脊柱、内脏,乃至整个躯干都在漩涡般的绞杀中被湮灭成了一团碎肉与血雾,仅剩的四肢与头颅歪扭着、旋转着,被啸风吹散,变成一片片的肉泥均匀地覆盖在地面上。
帕尔默冲出了近百米的距离,才令自己缓慢减速下来,紧接着轰隆隆的风声击碎了沿途的静谧。
当帕尔默回过头时,加持的极光之力已经散去,破碎的尸体坠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愣了几秒后,帕尔默发觉自己好像也蛮强的,而且就像伯洛戈说的那样,这些身负极光之力的人,好像也没那么难杀。
这么想着,帕尔默将剑尖指向了守垒者,锥形云的裙摆再度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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