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生辰宴设两桌,颜芙凝了解了下,是亭长请的客。
各色菜肴加起来,两桌一共花费五两多银钱。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已是一笔不菲的开销了。
她想了想,送了两份佛跳墙过去。
“多谢亭长设此宴!”她抬手示意伙计端菜,“我请大家尝尝,也祝夫君岁岁年年如今朝,生辰快乐!”
冯伙计与高伙计帮忙将佛跳墙端上桌时,众人高声道好。
亭长更是高兴:“小掌柜这是锦上添花啊!”
傅辞翊深深看她一眼:“多谢娘子!”说罢,走到她身侧,“一道吃吧。”
女子拿出帕子,掩面泣声:“解元娘子容不下我。”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傅南窈,“我怕是当不了姑娘的丫鬟了。”
颜芙凝惊愕:“暖床婢?”
“想要丫鬟,给你寻便是,何须要有心人送来的?”
彩玉上前一步:“你谁啊?”
傅南窈站在原地没动,与孟力吐槽颜芙凝小题大做:“哥哥是君子,怎么可能对一个丫鬟如何?”
颜芙凝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南窈,她背后的主子是谁,你敢留?”
刘成文唤道:“爹,那我明年……”
傅辞翊冷着脸打断对方的话:“谁送来的?”
颜芙凝微笑道:“考功名是大家普遍认为的一条路子,正如成文哥所言,旁的人才亦多的是。”
刚回来的众人面面相觑。
傅辞翊起了雷霆之怒:“信恒,把她扔去客栈。”
两份佛跳墙上桌,让他很有面子。虽说知道傅家小娘子是为了自个夫君,但毕竟是他请的客。
刘成文看向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妹妹疼我。”
可不可以不用考秀才了?
亭长专门来到柜台旁与颜芙凝又道了谢。
宴后,包间内的众人陆续出来。
傅辞翊冷眼扫向地上的女子:“滚。”
前头他们说的话,她没听见。
刘成文嗤道:“就你,也能跟我夫子妹夫比?”
她抬手一一指着:“譬如叔叔是开酒楼的好手,金叔是厨艺界的好手,每个人皆有专长。”
女子冲傅辞翊娇笑:“这宅子是公子的,奴家自然是公子的人。”
女子扑通跪地:“奴家是来伺候解元公的,是公子的暖床婢。”
那女子立时晕头转向,任由彩玉抓住她的腰带,拎出了院门。
傅辞翊亦是满眼疑惑,问那女子:“你是何人?”
傅南窈拉了颜芙凝的手:“嫂嫂相信哥哥的为人,这种女子我看着就好了。”
“明年,明年我一定能中了秀才。”刘成文想了想,又道,“不对,谁说人一定要考功名才有出路,考不上秀才是人才的,也有大把人在。”
陆问风自然知道暖床婢的用处,当即笑了。
“南窈,有些事情,我早与你说清。你若真想留,那我……”说话时,她望向傅辞翊,“如此我恐怕得食言了。”
颜芙凝听得无名火起。
彩玉瞪了陆问风一眼,与自家小姐解释道:“就是冷天夜里,替主子暖被窝的婢女。有时会陪着主子一同睡在被窝内,用身子帮主子暖脚的婢女,抱着主子的双脚捧在身前。”
傅辞翊与陆问风从学堂出来,身后跟了个刘成文。
颜芙凝又笑,与刘松道了一声,回家去了。
听得颜芙凝一阵鸡皮疙瘩,看向傅辞翊。
“不瞒辞翊你,这是我人生头一回啊。”
陆问风吃惊:“辞翊是解元,何不请他讲?”
颜芙凝掩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