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不置可否。
总觉着他若提什么,她必会反着来。
就此问题,夫妻俩十分有默契,互不再提。
一人作画,一人看书,倒也安逸。
深夜两人回了卧房,颜芙凝从衣柜中取出各自的厚寝衣。
“天冷了,以往的寝衣太薄,该换厚些的。”她将他那套塞他怀里,“你先去洗吧。”
“也好。”
被她这么一说,两少年立时捂了嘴,难得地皆红了脸。
待到两人上了床,傅辞翊竟有些不适应。
颜芙凝推辞:“童大哥打制兵器的技术很不错,钱你该收。”
颜芙凝颔首:“你俩是来催我去打铁铺的吧?”
彩玉应声照做,李信恒瞧见。
车子刚拐进巷子,就望见自家门口李信恒伸着脖子,正翘首以盼。
一把接过彩玉递来的剑,李信恒兴奋地与颜芙凝道谢:“谢过姑娘!”
颜芙凝这才看向童成:“童大哥,这些多少钱?”
终于拿到了自个的剑,上面的名字刻得漂亮,剑柄上花纹精致。
拱门处,探进两个脑袋。
傅北墨说着,拿了余下一把剑,噌的一声,利刃出鞘,寒光毕现。
两少年争着取拿剑。
两床被子分别在竹竿上铺开,考虑到天气会越来越冷,索性将垫被也晒了出来。
颜芙凝叫李信恒帮忙套了单匹马拉的马车,几人上车。
看傅北墨与孟力将驾驶位占了去,李信恒拉着缰绳不肯放手。
他高兴冲颜芙凝笑:“谢谢嫂嫂!”
傅北墨嘎嘎地笑开:“也很好笑,哈哈哈……”
硕大的块头欢快地朝着马车奔来。
孟力笑盈盈地进了主院:“自跟了嫂嫂,我吃得好了,就能长得高了。”
今夜换了厚寝衣,她与他隔着不小的距离。
颜芙凝掀着车帘:“今日都量一下尺寸,我准备给你们定制劲装,如此佩剑也好看些。”
颜芙凝点了头,道了辞,带人归家去。
傅北墨噌地拔出一把,看了上头的字,当即递给彩玉。
童成拱手:“不管姑娘要打制什么器具,只要我会的,一定效劳!”
李信恒点了头,目送他们远去。
嗓音又滑稽,听得颜芙凝咯咯地笑。
门洞中间笑着穿过一人,是彩玉。
颜芙凝道:“他们想随我去打铁铺,才这么点路,就让他们驾车吧。”
彩玉附和:“就是,李叔叔歇歇吧。”
就这般不需要他了。
孟力不认识字,悄然拔出一把剑,问傅北墨:“这是我的么?”
“姑娘,驾车是我的活。”
颜芙凝回房取了钱袋子,喊两少年一起。
打铁铺很快就到。
“劲装?”驾车的两少年与李信恒齐声惊呼。
没良心的小妮子!——
次日一大早,天气晴好。
这几日童成一直候着颜芙凝,见她终于来了,忙进铺子,将三把剑一把匕首抱了出来。
“嗯,我准备直接拿去布庄定制。”
虽然风冷,地面却已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