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颜芙凝淡淡道了一句。
颜芙凝只好下床,披上外衫,开了门。
傅辞翊从枕头下摸出一枚印章:“给你雕刻的。”
“啊?”
傅辞翊应下:“听娘子的。”
孟力与彩玉则来回饭厅与灶房,洗碗筷打扫卫生。
不免让她怀疑,醒酒汤是不是他故意打翻的?
黑暗中,男子挪到她身侧,凑在她耳边喊:“娘子。”
颜芙凝进了灶房,煮醒酒汤。
醒酒汤煮得快,颜芙凝盛了三碗出来。
语调可怜兮兮。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雕刻。
傅北墨道:“好。”
颜芙凝请影五帮忙把李信恒扶去倒座房,影五应下照做。
傅北墨一边烧火,一边吐槽:“今日分明是嫂嫂生辰,哥哥竟饮多了酒,还要嫂嫂照顾。”
影五到底是客人,不敢放开肚腹饮酒,但喝得也不少。
男子拉住她:“不必了,剩下小半碗,我已喝掉。”
哪知心绪不平静,竟多次伤到了手。
傅辞翊与刘成文、李信恒则饮多了酒。
颜芙凝跟在他们身后,待到主院时,再度开口:“喝成这样,送他去书房的床上。”
言外之意,如此饮酒后,大抵会风寒。
看两少年将某人扶到床上,颜芙凝摇了摇头,转身出去。
遂抬高手臂去探他的额头。
但再次看到他白皙的面庞,早没了适才饮酒后的酡红。想来方才醉酒打翻了碗,也是情有可原。
颜芙凝这才看到他漂亮的手指上满是伤口,有些是新的,有些像是已有几日,忙反手抓住他的手。
颜芙凝轻轻挣脱他的手。
刘松与禾氏一左一右地扶着儿子回去。
“傅辞翊……”
“是我。”
夜深了。
不管青山镇,还是凌县县城,全买不到令他满意的礼物,好在他有祖父留给他的印章玉石。
她当下便剜他一眼:“我只心疼手,你是混蛋,我才不心疼。”
颜芙凝没有下床去开门的打算。
傅辞翊趁机跟去卧房。
颜芙凝砸吧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了书房,关了门。
她提步去书房一瞧,床上的被褥湿了,一闻味道果然是醒酒汤,遂有怒地瞪向他。
傅辞翊垂眸:“大抵因醉酒,手不稳,汤水撒了大半出去。”
“我受伤,你心疼么?”
忒不像话!
两少年称是,一边一条胳膊扶住傅辞翊,往主院行去。
在场的男子中,除了傅北墨与孟力不被允许饮酒之外,旁的皆喝了不少。
傅北墨见兄长的状态,不禁皱眉,到底还是给兄长盖了被子,而后与孟力一道急急跟上嫂嫂的脚步。
是某人的清冷嗓音。
洒了半碗醒酒汤的基础上,他又加了小半碗水,明日太阳再好,也晒不干。
“娘子若不喜欢印章,我换个生辰礼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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