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淡笑:“忙些好。”
六人有说有笑,兴起时,陆问风等男子皆饮了酒,彩玉也喝了两杯。
颜芙凝滴酒未沾。
从进入这个府邸开始,心头的警铃就大作,她得时刻清醒着。
待到夜色浓郁,陆问风起身道辞:“辞翊怎么还没回来,看来今日是等不到他了。芙凝,我得回去了,等休沐日,我来请你去我那瞧瞧。”
“好,信恒帮我送送。”颜芙凝吩咐。
李信恒称是:“好的,姑娘放心。”
男子道:“说罢。”
颜芙凝闻言气恼:“我才不生,你要生自个生去。”
颜芙凝险些撞进他的怀里,伸手推往他的胸膛,旋即很有自觉地缩回手。
而他的书房则与主院有不小的距离。
话本子上多的是负心汉。
“好。”
他们主卧两旁,各有一间偏房。其中一间她布置成自己的小书房,另一间空置着,床铺什么的也备得妥当。
再加他的母亲眼盲,妹妹腿瘸,弟弟尚且还有些痴傻,指不定他中了状元当了京官,便飘飘然了。
陆问风等人喝得多,李信恒不放心,一路将他们送进陆府。
“哦。”
“如今咱们在京城有了府邸,称呼该改。”
但婆母他们与她当了一年多的家人,她不想他们也被他抛弃。
黑暗中,良久未应的男子缓缓问:“为何?”
这时,竟听得男子又道:“你若生了孩子,咱们家的称呼自然而然都得升上一级,届时母亲会很乐意当老夫人。”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只要他与她的相匹配就成。
“我想睡去偏房。”
新家颇大,相应的,主院亦大。
夸张了吧?
颜芙凝缓步跟上,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男子神色倏然冷下:“此事莫提。”
再则婆母容颜姣好,是个实实在在的大美人,被人唤“老夫人”委实说不过去。
此般贴近教颜芙凝无法动弹,只好柔着嗓音道:“你中了状元,当了官,娘与南窈北墨他们,该不会忘记去接吧?”
偶有虫鸣声渐起。
“傅辞翊,你作何?”
待回到颜芙凝跟前,回禀:“姑娘,陆公子府与咱们这只隔了一个府邸的距离。”
男子一个侧身,将她放在里侧,从她背后抱紧,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颜芙凝轻笑一声:“对,你不想,我也不想。”
“公务亦或对外,可唤大人,而今是在家中。”傅辞翊轻哼,“莫非你想让下人唤你夫人?你若有此想法,我可命下人唤我老爷。”
傅辞翊淡声:“那就听我的。”
颜芙凝摇首:“肯定不想的。”
闻此言,傅辞翊这才意识到这几日疏远了她。
知道他也没睡着,她轻言细语地出声:“我想与你商议一下。”
颜芙凝颔首:“那好,届时麻烦你的人帮我带话给刘叔,如此我在京城开了酒楼,不必整日囿于一隅。”
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肢,紧接着,她的身躯被他按在了他的身上。
确切地说是靠近前院,更靠近梦里他囚禁她的那个院子。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他赢。
实则书房在哪是小事,但此般巧合,不得不教她多想。
颜芙凝躺在新床上,委实难以入眠。
“我也说不清楚为何,我就是想去偏房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