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劳烦你笑够了,再帮我一回。”
“哈哈哈……”她应了,“好。”
重新取了小镊子出来,坐回他身旁。
男子吱声:“还是左边。”
真的要下手了,颜芙凝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扒人裤子的事。
思忖一番,开口道:“我与大人先说清楚,这是你求我办事,对吧?”
“对。”
“那你往后不能以我扒你裤子说事。”
“不说。”
“好,那我动手了。”
她单手扯住他的裤头往下一拉,竟没拉动。
傅辞翊红着脸叹息一声,伸手解了腰带,而后重新趴好。
颜芙凝抿着笑,拉开他的大裤衩,又拉他的短亵裤。
眼前所见……
呃,身材确实不错。
觉着少女没反应了,连笑声都不闻,傅辞翊扭头:“我说颜芙凝,你瞧见竹刺没?”
“瞧见了,瞧见了。”
颜芙凝尽量不触及他的皮肤,拿镊子一拔,竹刺顺利取出。
傅辞翊麻利地穿好裤子,翻身坐好。
眼前的竹刺很是锋利,惹他不满:“那竹席是不能睡了,明日得查事情,休息很重要。”
颜芙凝搁下镊子,清浅问:“大人的意思是待如何?”
“我留在卧房睡。”男子直接道。
当然他也做好了被她赶的准备。
令他意外的是,她颔首同意:“好。”
傅辞翊惊愕。
他还备了一套说辞。
譬如说他们本就是夫妻,同床共枕甚久,若无皇帝作梗和离,如今他们还是夫妻。再则,他们即将再度成婚,如此睡一起实则无妨,她得相信他的人品……
此刻竟然没用上。
他开始思忖,方才若没被竹刺扎到,他是否也能睡到卧房来?
颜芙凝上床躺好,见他还木着,出声:“你枕头呢?”
傅辞翊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跑回书房,抓了个枕头回来。
房门关了个严实,床头灯盏吹熄,笔直躺在了她的身侧。
动作之迅速,令颜芙凝咂舌。
虽说已是八月十五,夜里比六七月凉快不少,但热意尚存。
翌日一早,两人极有默契地分睡在床的两侧,中间隔了条颇宽的距离。
颜芙凝见他起身,温声道:“新竹席打磨一番,还是可以睡的,省得两人一床睡得热。”
“不必如此麻烦。”
男子说罢,回书房更衣去了。
——
两刻钟后,众人在饭厅用早饭。
颜芙凝随口问:“昨儿夜里,大家睡得如何?”
单人床的竹席都是昨日傍晚在镇上新买的。
买后清洗,傍晚晾晒,很快干了。
倘若某人被刺到,那其他睡新竹席的人大抵也有这个可能。
彩玉忙咽下口中早饭,老实道:“小姐,一开始睡不好,竹席有毛刺。”
颜芙凝问:“其他人呢?”
李信恒道:“睡得还成,就是竹席确实有尖刺,我拔掉两根。得亏我皮糟肉厚的,没扎到。”
佟妈妈开口:“我等会得找店家说理去,不过新竹席都有这个问题,多睡睡就好了。”
“说理倒不必,咱们自个打磨就成。”颜芙凝端起饭碗继续用饭。
傅辞翊悄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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