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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彼疯,开阳是疯子,季靖晟却是实打实的天才。季靖晟脑瓜子痴痴傻傻,练武却天赋异禀。他的危倚刀刀法已至大成,不比季宗主的逐风逊色。天枢:“管他们这许多,左右不过两个疯子罢了。”红妆一想也是,以开阳师伯的武功,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她轻快地从窗上跃下,行至天枢面前,悠然地为自己倒了杯茶。刚搁到唇边,倏地听到天枢开口——“殷远崖没死。”拿着茶水的手一顿,杯子离唇不过分毫,却再也饮不下去。红妆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那可是‘往生’!”“往生”剧毒,无色无味,只要沾了一点便顷刻融入血rou。初时无异,但会让人从五脏六腑慢慢溃烂,直到烂到喉头、鼻尖、眼唇,彻彻底底成为一具发烂发臭的尸体。死相难看,过程凄惨,下毒之人称得上恶毒无比,其心可诛。天枢:“摇光在你临走前,难道没给你解药?”“给了。”红妆应道,“但我没给他解毒!”天枢睨她一眼:“摇光能调出解药,中原自然也有人可以,又不是多厉害的玩意儿。”“可是……”天枢抬手,制止了红妆要说的话。“我早就和那婆娘说过,不要总是留一手,既是毒,就应该冲着非死不可去,可她倒好,每次都不听我的。”红妆:“……”天枢:“妇人之仁,难成大事。”“……”天枢师伯恋慕她师父几十年,至今痴情不改,二人纠缠了大半辈子,到现在却依旧没有定下终身。红妆私以为,和天枢这张嘴脱不了干系。但她识相,这话就是憋死在嘴里也不能说出来。除了摇光,世间人包括她在天枢眼里都不过蝼蚁罢了,她可不想惹了他,再被他的宝贝虫子咬。相比起来,殷远崖没死倒更令她好奇。有人能解往生,这真是从未想过的事。红妆觉得有趣,中原人比她想象中有趣多了。南疆的“北斗星”里,她师父摇光是唯一的女子,擅制毒、暗器、轻功之流,用天枢师伯的话说,所有下作的杀人手段都占了个全。可她的手艺,即便留了一手,也是素来难有人解。如今却被一个中原人破了。有点儿东西。她轻敌了,中原人比她想的厉害。红妆站起身,“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天枢抱手,赞赏地点点头:“比你师父好学上进。”*如今江湖武林几大势力分裂,龙盘虎踞,各自为营,其中以姑苏季氏为首,大致分为五大门派。虽说是五大门派,实则只有四门。同踞于江南一带的殷氏因逐渐式微,许多年前便以殷氏独创的寄雪剑谱为嫁妆,同季氏结了姻亲。季氏家主季承暄的妻子,便是殷家的二小姐殷萋萋。季殷两家联手,虽无法做到独大,但在这之间也已占据了绝对的一席之地。殷远崖,正是殷家的二爷,殷萋萋的父亲。夜幕下,殷家的护卫、门徒个个手持佩剑,面色凝重,严阵以待,侍女匆忙来往于药堂与别院之间,不时听到些低声谈论,很快又消失在风里。“二爷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病了……”“嘻,这就剩一只手一只耳的', '')('分卷阅读8 (第2/2页)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整日流连女人堆,怕不是得了花柳病吧。”“你少来,我看你才是最想爬床的那个!”“都别胡说!我听在宗主院子里伺候的jiejie说,二爷是招了仇人,被人暗算下了剧毒。”“什么毒,我看二爷好好的啊……”“那得亏了三公子……”侍女托着药碗从药堂行来,被护卫拦下,几人挨个试了药,又用银针试过毒,这才放她们进去。铁桶似的防护,把殷远崖守得几乎密不透风。可这般看护,在红妆眼里也不过尔尔。她敛下眼,细细回想了侍女来时路线,心思一转,往药堂奔去。她轻松地绕过侍女、护卫,身形灵巧地摸上屋顶,护卫眼睛瞪得大大,只见一阵微风拂过,夜色之下根本捕捉不到人影。药堂点了灯,但四下无人,只留了药罐还在小炉子上烧着。红妆干脆下了房梁,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左顾右盼。行到小炉边,红妆摸了摸药罐,还是热的,里头残留了些药渣汤水。她倒出小半碗,汤汁呈褐,药味微苦,用手扇了风,闻到股沁凉的特殊味道,像是点绛草……要想知道解药如何,还得尝一尝。最好是让毒性和药性在体内相冲,方能品出些端倪。红妆苦恼地皱起眉。她不想试药。试药要先服毒,她一点也不想感受往生,而且这药还不一定能解干净。可是不服毒,又无法彻底感知解药药效。为难死她了。都怪这个中原人,好好的凭什么解了往生,殷远崖要死便死去,要他多管闲事!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你是何人?”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红妆抬眼望去。夜色下,一个清瘦的身影立在门边,长发高高束起,眉眼是一派和煦温雅,负手站在那儿,谪仙似的人儿。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像盛了盈盈春水,温柔到能溢出来。唇边的笑也是如此,善意且包容,仿佛担心突然出声惊扰到了她。风吹得烛火四晃,偶尔发出噼啪作响,惊了红妆的神。她没来由一阵暗恼。第二次轻敌了。——论一个射手和一个奶妈如何谈恋爱。PS:季氏“五扇门”:第一门:暗杀,门主季靖晟第二门:情报,门主?第三门:药理,门主季寒初第四门:兵器,门主?第五门:钱财,门主?季寒初<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季寒初<红妆(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季寒初男人在不远的距离站定,怕唐突了她,声音越发柔软:“你别怕,我是殷家请来的大夫,我并无恶意。”红妆拿不准他的心思,只端着药碗,不说话。她看似无措地捻弄着衣摆,手中已悄悄握上了骑马钉。她防备地看着男人走近,手里的药碗被他接过,在她讶异的挑眉中,只见他将药汁都悉数倒在地上。红妆皱眉,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