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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辛桐不由自主地捻起颊侧的碎发,“但……季先生,我总觉得要试一试吧。既然此时此刻我喜欢他,他也算喜欢我,那么……”“试一试,呵,”季文然冷笑,“然后不负责任地上床、怀孕、生孩子,再随随便便分手?……辛桐,你是不是太久没吃饭把脑子消化掉了?”辛桐妄图解释,“怀孕了会去医院流——”话音未落,季文然猛地抄过手边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往辛桐身上泼。他留了最后一丝情面,没对准脸,而是朝肩膀方向泼。“滚!现在就给我滚!”辛桐来不及避,被水淋了一身。她错愕地愣了几秒,手掌拍去黏在大衣上的水珠,无言离开。程易修站在门外,见辛桐带着水渍地出来,慌了神。“季神经泼你水了?”辛桐勉强笑笑,拉住男友的胳膊,“不碍事的,又没多少水,一下就干了。”“季文然就真是个神经病!”程易修说着就想推开辛桐的手,跑进休息室跟季文然好好谈谈。“虽然傅云洲也神经,但他至少不会犯病。”辛桐撇嘴,对此持保留意见。“他没针对我。”辛桐柔声说。“他是在为别的事生气。”虽然到底是什么事儿,辛桐并不知晓。程易修又气又笑,“辛桐,你对我脾气可没这么好过,怎么对他就这么圣母。”辛桐仰脸,摸摸程易修柔软的头发:“因为就算我对你生气,你也不会对我生气。”“我知道这点很差,总会对亲近的人发脾气,但老改不了……”辛桐又亲了亲他的侧脸,短暂的触碰,仿若花瓣拂过面颊,“原谅我吧,好不好?”许久以后程易修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辛桐也是一颗糖果一个巴掌的人,只不过她递出的糖比傅云洲的甜多了。“不是说要去找灵感吗?去哪儿,我陪你。”辛桐道。其实找灵感真的是借口,我只是想来找你,程易修望着辛桐,嘴上却说:“去东湖吧。”乘车时,程易修声音明快地同她讲剧本故事,出租车开到目的地也未说完。从车上带下的暖气尚未完全消散,辛桐的脸还是红彤彤的,程易修飞快得俯身亲了一口,唇与她的面颊同样温暖。倘若春日来东湖,拂面春风弱柳树,也算有一番江南的款款风情。当下都晚秋入冬,柳树只剩干枯的枝条,举目四望皆是灰白色的惨淡景象,又连个好太阳也无,着实扫兴。辛桐继续听程易修讲故事,与他一圈一圈地绕着东湖走,漫无目的。故事说完了,人也有些疲乏,就在湖边的星巴克坐下喝咖啡。程易修要出演的话剧“似是故人来”是一出民国悲剧。男主陈柳与女主云桐因战乱在新安相遇、恋爱,却因家族的逼迫和战火不得已分开,直到两人鬓发斑白、各自婚嫁,方才在临杭重逢。彼时陈柳已老年痴呆,当云桐唱起他为她写的歌时,得到的不过是伤心二字。“写歌的人已忘情,听歌的人徒伤心。”辛桐缓缓说。“蛮不错的故事……你要好好演啊。”“如果是你要求的话,”程易修扬眉。“到时候记得来看。”辛桐抿唇一笑,反倒严肃不少:“易修,你要学会承担责任,不能总是那么……叛逆。”“叛逆”这词儿从辛桐嘴里出来的刹那,把她自个儿都给弄笑了。', '')('分卷阅读47 (第2/2页)
程易修调侃:“怎么,桐桐,难道你是我妈吗?”“哎,乖儿子。”辛桐嘴欠地应和。话才丢出口,迎接她的就是程易修伸过来的手和轻轻一下的弹脑嘣。“唔。”她闷哼,“程易修,你幼不幼稚!”“接我话茬,你也幼稚。”程易修说着,宽厚的手掌捂住她光洁的额头,guntang的掌心让细碎的痛楚一下散去。淡橙色的太阳被层层湿气笼住,晃晃悠悠地往下落,看不真切。远山似画,低矮的山峦连绵成柔和起伏的线条。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湖泊映照落日,细碎的光斑被裹挟在波澜起伏的湖浪,将人的心都如光斑似的揉碎,投入无边无际的沉静。有什么比在那一刻亲吻更好的?程易修捧住她的脸,试探地凑上前,没有被推开。她的睫毛好长,乖乖地耷拉着,仿佛飞鸟收敛了羽翼,停在自己的心口。他低头,小心地磨蹭着她的唇瓣,舌尖小心地划过双唇之间,像是等候一朵花盛开。辛桐微微张开双唇,心脏砰砰跳。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和气息,舌头试探地去触摸他的口腔却被猛然一下捉住,富有侵略性地纠缠。天际由黄入红直至全黑,太阳终于落下,模糊了他们的面容。就如曾经某个喝醉的女孩儿拉着男友说的那样:他们火一样的心就在胸膛内扑通扑通跳,拥吻、唇齿相依,爱情就是突如其来那一瞬啊!”辛桐刹那间不愿再去思考太多,哪怕这段情缘如露水般短暂。她与他嬉笑着回到酒店,洗澡,身姿赤裸,没擦干的脚板踩上地面,一步一个水印。彼此缠绕在一起,仿若雨林交织的藤蔓。他从后颈吻下,细细去亲吻背脊,手放在胸前逗弄rutou。辛桐仰起头,成了一只哀歌的天鹅,鼻腔闷闷地哼着细碎的呻吟。她的手臂撑住落地窗,手指贴住冰凉的玻璃,圆润的屁股撅成yin荡而美丽的姿态,皮肤在月色下白得近乎透明。“易修……”她侧头,露出半张藏于发丝下的脸,声音近乎是勾引。落地窗没关全,留了一道让夜风进出的缝隙,此夜无声,唯有窗边的纱帘飘飘浮浮。他的吻蜿蜒而下,唇齿间说着哄人的情话,可辛桐一句也听不清,全当他在自言自语。她微微扭动着腰身,双腿紧闭、磨蹭,大脑一片空白。从喁喁私语到赤裸相见,难,也不难。他极有耐心地从胸部到腰间不断爱抚,胸口贴上她赤裸的后背,唇瓣吻上她晕红的面颊。她好容易脸红,喝了点酒会脸红,情动亦会脸红。手指分开深藏的花瓣,看它溢出蜜糖。他的指尖对准花蒂左右移动,旋转摁压,直到它随之润泽、膨胀,顺润了臀瓣。辛桐空出一只撑在玻璃上的手,返过去抓住程易修的胳膊,她像一只飘摇的白鸽在风中流浪。她侧了一点身,挨近程易修怀中,温和地如梦中呢喃般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每个在这个平凡世界上生活的人,醒来、忙碌、睡去,一日三餐或一日两餐,有时一日一餐也算过去,日升日落,并无不同。让人深深厌恶并疲倦的平凡生活,倘若没有一点点属于爱的慰藉,恐怕会很难过吧。程易修搂紧她,觉得自己终于拿到了傅云洲没有的东西。梦寐以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