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妇人症,便是崔娘子这么大方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躲在李雪梅屋中好一会,问清了安小大夫方子上的每一味药和用量,背了好几遍,待到一字不错,才借了弟妹一块帕子走。
美其名曰,描一描新的花样子,以此遮掩行迹。
闫玉送走了她姑,回来就窜到坑上打滚。
“姑可笑死我了,娘你那帕子的花样子,还是我姑上回来帮你缝了几针,她着急忙慌的,都没看清,哈哈!”
“小点声!”李雪梅将窗户关上,瞪了她一眼,“你姑不想让人知道,你可不许大嘴巴。”
“我省得!这事怎么会对外人说,保准一个字都不会漏出去。”闫玉趴在炕上,用两个小手腕托着自己的小脸蛋,摆出一个花型卖萌:“娘,你觉得安小大夫能记住你说的话吗?就咱家从书上抄了方子的话?”
“有什么记不住的。”李雪梅手上拿着安小大夫给她补充的内容,和书上的内容一一对照。
“我都说了是书,既然能抄出一个方子来,那就定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你看看他写的这些东西,不是细心的人可写不出这么细致的医嘱。”
李雪梅将纸叠好,夹在书里。
想了想,又连抄了三个方子。
一个妇人产难,一个小儿方惊痫,一个伤寒发汗。
闫玉认为她娘选的这三个方子很妙。
女人生孩子,一脚踏进鬼门关。
小儿惊吓,非常常见。
在关州,天气一转凉,伤寒不要太寻常。
“有这三个方子,安小大夫一定会对咱家的医书念念不忘。”闫玉感叹道。
“就是要让他惦记。”李雪梅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让纸干的更快一些。
“找个适当的时机,将这些送到安小大夫面前,不怕他惦记,就怕他不来求。”
到什么时候,求来的都是最好的。
方子好,也得人重视才行。
闫玉:“让安小大夫认为咱家是挖之不尽的宝库,嘿嘿,有疑难杂症就来找方子……这感觉有点好啊!希望他快些将咱家挖光。”
她很看好安小大夫,提议将方子给安小大夫发扬光大的,正是闫玉。
李雪梅看了她一眼:“其实最好的法子是将你送去惠民堂,当个学徒,从辨药认药开始学起,一步一步学了人家的医术,再一点一点透露咱家有这么一本医学藏书,教学相长,教你的同时,人家也就学会了,不露端倪,不留痕迹。”
闫玉也不捧脸蛋了,忙站起来,跑到她娘的后背,小手摸上肩膀,轻柔的捏捏。
“娘,可别让我学,我可不想给人看错了病症,再给人下错药吃坏了人,想想都怕怕!
你闺女哪有那本事啊!我就是等着被人号脉的,大夫给我扎针我绝不喊疼,让我喝药我绝不放糖……”
“嗯!”李雪梅享受着女儿的按摩,悠悠道:“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娘,马上中秋,咱是自己包月饼还是买月饼啊?”闫玉果断转换话题。“我问过容嬷嬷了,她会做月饼唉!咱家鸭蛋好了,咱做些鸭蛋黄的月饼咋样?多做一些的话,也不知能不能卖掉,不知道这边的人吃不吃蛋黄的……”
今天更晚啦
这是一更撒
二更还在码,得后半夜了,明早来看哈~如果早上没出来,就是中午前,作者可能会犯困,先去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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