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传唤,要见闫老二。
闫老二跟着人穿行在王府之中,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他?为啥子呦!
等到了地方,闫老二忙打起精神,先跪拜行礼,叫起时都来不及看英王一眼,先往自己老师的面上看去。
田大老爷朝自己的弟子微微点头,眼含安抚。
闫老二的紧张立时就去了大半。
英王态度很宽和,先问了几句何时落籍到虎踞,开荒如何,可还能适应关州云云,之后便问起当日虎踞城破之事。
闫老二自是知无不言,据实已告。
他低着头,摒气作答。
冥冥中有种感觉,上首端坐的英王似乎有些生气。
听闻是他将田大人救下,免于他命丧城门,英王叹了口气,和声道:“你做的很好。”
“王公公好。”闫玉一听是位公公,还是老乡,和她爹同款眼亮。
唉?怎么是掐着嗓子?
他无聊的望天望地望身处的这个院子。
“这怎么好,还占了你的东西。”
……
连廊与一木亭巧妙相连,亭内有桌有椅,桌上放着茶壶茶杯。
又等了一会,老师终于出来了。
“有劳公公。”田大老爷十分客气,亦双手接下。
“一般人我也不好意思往外拿,这不是瞧着您面善么,咱话赶话说到这了,正巧我有,正巧您能用上,嘿嘿!”
也不知他是齐州人。
闫老二好似明白了这中年人的身份,不禁多看他一眼。
这应该是一处偏院,小巧雅致,院中的水缸飘着碗口大的圆叶,睡莲已残,被清理之后,只余最后这一点绿意。
有点口音,但服侍在王爷身侧,口音已经很轻了,若不是被天佑点出,他真半点都听不出。
心说为师来了王府几次,都不知晓这位公公姓王。
如他这等每次来王府都要带走一木盒的,更是让其厌烦,不假辞色,一贯不给什么好脸……
论到与人交往,田大老爷自认没什么可教他这个弟子的。
天佑似乎天生知道该如何与人打交道。
一见到人影,腾的站起来,若不是顾忌身在王府,早就飞奔出去了。
这位公公含胸低首正准备退下。
低声道:“劳烦公公代本官多谢王爷。”
“谢过这位先生。”
之后老师的声音更轻了。
想了想,他就在原地候着,等老师出来再一起走。
“小二来,见过王公公,公公老家是齐州的,和咱是老乡。”
之后他将所历之事一一道出,英王没有再发问。
等走出屋子,整个人都有些发麻,站了一会也无人将他再带回去。
是男是女瞒得过别人,未必能瞒得过这帮中间人。
站在门口,垂首静候。
“咱家正是齐州府人。”王公公道。
闫老二能想象出王爷在此亭中坐独自饮茶的画面,还挺惬意。
那垂首的中年人,头都未抬,便知走出门口的人是谁,掐着嗓子道:“田大人,这是王爷给您的。”
“哎呦,闫二公子您就别哄我了,哪有那么年轻,前些年还成,这几年真是越发的见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