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茶楼的掌柜送了贺礼来,更是大手笔的给放了炮仗!
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一响起,下雪天都没挡住大家伙的热情,全都跑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
炮仗放完,掌柜的过来恭贺。
闫老二正与人唠得热乎,远远就瞧着有辆马车往这边来,赶车的小子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素净的脸,不是总在王公公身边的那个小子是哪个。
忙对掌柜说道:“有点仓促,没定着文萃楼的席面,就定了吉祥酒楼,您要是有空,咱中午喝两杯?”
像是竹炉这样的茶楼,冬天最是清闲。
有几个文人雅客不在家猫冬,非得上茶楼来附庸风雅的,家里的大炕,它不热乎么!
“吉祥酒楼的醉鸡做的好,别说,还挺馋这口。”掌柜笑道:“您忙,我过会自己过去。”
“中,您自便。”
闫老二快步迎上来,马车在离铺子有段距离的位置停下。
“怀安,咱家直接往后院去吧。”王公公通情达理,他这样的不全之人,人家新铺开张,总是顾忌多些。
“从前头过去一样。”闫老二却是没想这么多,前后院都是连着的,从前头走还近,他还以为王公公是不愿马车堵门,说道:“您先下车,我找人给马车拉到后面去,后面那条街道宽,能走下车,院子里也能挪动出地方来,您放心,咱村人学过咋喂马,能照顾好它。”
王公公笑眯了眼,声音都柔和了几分,“也没几步道,咱家下来走走吧。”
他下了马车,回身又拿出一个盒子,抱在手上。
闫老二下意识去接,被王公公闪过去,促狭道:“这可是小二的。”
闫老二指着自己的鼻子:“您老瞧不起谁呢,我是她爹,还能贪她的。”
“那可说不准,咱家这可是好东西。”王公公笑道。
闫老二注意到王公公今日穿的和往日不同。
之前在王府见,王公公总是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可今日这一身,一眼就能瞧出来是新做的,再看脚下的棉鞋,鞋底雪白,一样是刚上脚。
“王叔,我今儿可厚着脸皮这么喊了哈,一会您也见见咱村里的人,不少都是咱齐山府的,您这身上还有品级呢,要是说了您的身份,怕他们拘束,都是一帮老实头子,见我老师好几回了,还一个个的不敢说话,您身上这气势收着点……”闫老二笑着说道。
王公公好笑道:“咱家……我就是个伺候人的,身上能有什么气势,他们属鹌鹑的啊,还能吓着。”
“您说对喽,他们就是属鹌鹑的,胆子小,哈哈哈!”闫老二将人引进来,对大侄女招手:“千初,来。”
“这是你王爷爷。”闫老二道:“王叔,这是我家大丫头。”
“王爷爷好。”
“诶诶,好。”王公公笑眯眯的应着,跟着他来的小子,立时送上一个荷包。
千初见二叔点头,红着脸收下了。
闫老二一路走一路介绍。
一说这是齐山老乡,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上来。
几位村老最是激动,上了年岁,就特别念旧,老哥长老哥短的,问他来关州多少年了,在这边住的惯不惯……
铺子开张第一天,闫玉准备了六板大豆腐,豆芽发了六斤,图的就是一个好意头。
赶着热闹这一阵就卖出了大半,离中午吃饭还有段时间,依着父女两个商量的,闫玉要准备发钱了。
总不好让大家伙吃着饭心里还惦记着,钱到手,牛羊有了归属,心里头有准了,再痛痛快快吃饭。
“咱马都卖给了薛总旗,不管他是留在虎踞边军,还是卖去了别处,咱前后几笔银子都收到了,价钱肯定要比市价低,不过咱自己不好出手,能一次全都卖掉也挺好,落袋为安,省得拖拖拉拉还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