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躲一下之类的。
熊瞎子先被敲中后脑壳,再被迎头痛击……熊头嗡嗡的。
脚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闫玉的铁棍刚刚扬到天上去,此时一看,这位置,不跳一下都不合适。
她吸了口气,斜后起跳,双手运力,铁棍的一头准准的砸在熊瞎子头上。
这一棍她使足了力气,铁棍一路向下,从熊脸上划了下来。
“上啊!”罗三早就等不及了。
一看小二敲完了第三棍子,那熊瞎子不但被伤了眼,还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小二可是说了,老规矩,动手有份。
这熊瞎子要是被这仨人敲死了,他们哪还有脸分啊!
四面八方的刀棍招呼过来。
熊瞎子……毫不意外的倒下了。
等小安村人熟练的捆绳,戚大和戚五两个用铁棍给这大家伙抬回来以后……
队伍里剩下的人整个都是懵的。
这是熊瞎子。
山中一霸!
他们看的很清楚。
这些人……几棍子就给它敲死了。
三棍,对,只有三棍!
那姓戚的两兄弟敲了两棍,最后一棍竟是闫家的二小子敲的!
旁的人上去的时候,那熊瞎子瞧着就已经不行了。
他们算是补几棍,那用刀的几个更扯,比比划划的,好像能捅进去似的。
谁不知道这冬天的熊最危险,秋天里吃饱了肚子,囤了一身厚厚的油脂,皮子更是韧,刀扎不进,箭射不中。
嘶!
这么一想,刚刚那三棍……有点凶啊!
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将熊瞎子敲成那样!
等人近了。
大家伙全都围上来。
看着那熊瞎子七孔流血的样子,心中更是骇然。
好家伙!
好家伙!
这不是敲晕了熊瞎子,是打碎了它的脑壳……
所有人的目光在戚大戚五身上巡视,带着深深的敬畏。
看向闫小二的时候,亦是犹疑不定。
这个闫小二,这个闫小二……
他们要是没看错,这孩子好吓人的力气!
……
闫玉带着四只熊掌来到王府。
有了一头熊瞎子打底,他们今天的工作量超标了,闫玉大手一挥,宣布今天早些回去。
先给熊收拾出来,她提前回永宁城找找买主。
小安村人一个个乐得合不上嘴。
放血扒皮都做得熟练着呢。
民团内部有些许骚动。
主要是议论戚家兄弟和闫小二这个孩子好一身力气。
……
“天天往山里钻,就少你这一个小人啊!瞧瞧你这身上造的,又是血又是泥的……”王德善一边絮絮叨叨,一边亲自上手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
“干爷,我上次用的那个布巾呢,您这帕子料子也太好啦,咋给我擦手,这血弄上洗不干净……”闫玉挣扎着想要起身。
又被她干爷摁回去。
“扔了,早扔了!还留着做什么,多少帕子都不够你糟践,你看看你带回的是啥,狗熊也敢猎,你这个胆子……干爷要被你吓死啦!”王德善指着桌上那散开的布包就气不打一处来。
乖孙能猎熊,这是多光彩的事,他能显摆一辈子!
可小二是个女娃,他真是又骄傲又纠结。
还有这大冬天的往山里去……王德善是越想越心疼。
“干爷,您生气啦?”闫玉特别会看脸色。
就觉得她干爷此时情绪不太对。
“小二啊,你那老师,要到了!”王德善缓缓说道。
闫玉心说来就来呗,不是你们商量着请来的么,咋现在还不高兴了?
她乖乖的没吭声,竖起耳朵听她干爷说话。
“原本说好的,找那不想在宫里待的,想要寻个贴心人家养老的女官,可那小李子不知咋办的事,请来的人可不对。”王德善皱着眉说道。
“干爷,咋不对法?”闫玉好奇的问道。
王德善看了看她,想了想,细声说道:“咱们世子妃娘家和幕廷有些渊源,老黄历了,早翻篇不知多少辈人,偏那些个死脑筋的,总想着将人家拢回来,拢得着么,前朝到现在,这都多少年啦,再说当初能分开,这里头就有事,还以为现在的幕廷是当年的幕廷,有权有势啊!人家那么有钱,凭啥白贴着你……唉!这些个榆木脑袋,就是想不明白,活该她们老死在宫里……”
王德善难得像上了岁数的人一样抱怨。
主要是生气。
说好了是给他乖孙请个老师,咋就成了指给世子妃的女官。
世子妃用她们教?
这是想借世子妃来搭上韦家吧。
他的小二反倒成了蹭课的……
关键是,人家世子妃愿意吗?
自作多情!不知所谓!
闫玉听懂了。
“她们惦记韦家的钱?韦家也不傻,能不防着她们?”闫玉真觉得这一手操作,很那啥!
王德善听她这么说,就晓得她明白里头的弯弯绕。
欣慰的点头:“可不是,韦家不傻,她们才傻!”
“那干爷,这老师咱不请了不行?我也不是非她们不可,您帮我走走关系,让我上个学堂咋样?”闫玉起了点小心思,学堂可比家教好多啦。
啊!自由的味道!
以她的本事,摸个鱼轻轻松松。
也不考科举,随便学学就成。
“呵!敢来教世子妃,也是有真本事的,咱们该咋学咋学,没有师徒名分更好,以后也管不着你。”王德善笑眯眯的说道。
他心说小二啊小二,你不知道你大伯为你设想了怎样一条路……
“干爷!您是和她们生气吧?不是和我对不对?”闫玉使出了撒娇大法。
王德善的手又指向那几只熊掌:“你自己看看那熊掌,这熊小不了,你……”
“爷!那熊瞎子是被冻醒的,肚子正空呢,力气比平时小,真的,小好多好多……咱这边好些人,戚大伯戚五叔你是知道的,力气那个大,又高又壮,咱们是一起上去给它敲死的,我保证,我真的只敲了一棍!”
闫玉赌咒发誓真的只来了一下,王公公这才放下心来。
主要是小二那一声声去了“干”字的爷爷喊得中听。
“以后远着点,瞧你这身袄子,沾上血还咋穿。”王公公又开始用帕子反复擦羊皮袄上的的血迹。
“那啥,容娘子洗得可干净了,我还有棉衣能换着穿……”闫玉小声说道。
“干爷,这熊掌王爷爱吃不?”她眼巴巴的问道。
“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王德善嫌弃了看眼那一包血淋淋的熊掌:“王爷不爱吃!”
王爷就好你家做的酱油小菜。
闫玉肉眼可见的蔫巴下来。
王德善一瞧,乐了。
“不过嘛,这府里倒是有个现成的好买主……”
闫玉猛地抬头,眼里chuachua冒光,期待无比的看着她干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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