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是谁做的干嘛?冥界乱了是冥王和阎君的事,我们正好浑水摸鱼一番呀!”
鬼月君:“……你就不怕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吗?”
鬼月君的担忧不无道理。
天堑渊这事儿来的诡异,所以这里出现的东西不可能是走正常渠道。如此一来,她这么一个能自由往返冥界的人最是可疑。
萧镜水不以为意:“我若是真从冥界带出什么,藏着自己研究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它从我手中流出去。”
她不至于成为被殃及的池鱼。纵然她对冥界心思不纯,但她不至于牺牲自己的利益。
“谁知道是不是灯下黑呢?”鬼月君反驳。
萧镜水无语:“若是真有人怀疑,那就撂挑子不干了呗。反正不是我上赶着求着给冥界做事,而是冥王来求我做事。”
鬼月君:“……”几日不见,愈发无赖了。
萧镜水又道:“再说了,冥王不是说他们冥界也有钉子吗?说不定这就是那些钉子干的好事儿呢。”
鬼月君眸光微闪:“你是想让冥界乱起来?”
“别说那么难听嘛!跟我包藏祸心似的!”萧镜水不满道,“我们明明是在清君侧啊。虽然混乱是避免不了的,但趁如今乱起来还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乱局,总比等六界劫的时候乱起来强。”
鬼月君头疼扶额。
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问题是……
“我们两个如今一个出门在外,一个在中洲控局,你觉得,我们还有精力再搞事情吗?”
如此现实的问题成功让萧镜水闭麦了。
就在鬼月君以为萧镜水要放弃的时候,她听到那边幽幽道:
“精力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还是有的。”
“……”
鬼月君深吸了空气,忍住了将本体隔空揪过来打一顿的冲动。
“我是没了,要挤挤你的。”鬼月君冷笑道。
萧镜水:“你觉得我如今跟君月澄在一起,有机会做这种事吗?”
鬼月君:“……”
鬼月君握了握拳,手痒。
她一直知道自己欠揍,却不知自己如此欠揍。
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吧,但是谁要求她必须跟君月澄在一起了?分开行动不就结了?
还是说拉着君月澄当挡箭牌自己逍遥,让她忙成狗很开心?
萧镜水敏锐地察觉到鬼月君这边要烧起来的小火苗,忙道:
“君月澄这边我还有其他打算,暂时不会跟他分开。”
她有意了解一下君月澄,毕竟因为桑城路家的事,他们如今已经是隐形的盟友了。
既然是盟友,就多少要知道一些对方的底细。
当然,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她一路上麻烦不断,身边有个人帮她总是好的。
还有就是……咳咳咳,她一个路痴,要靠自己的力量在半年内找到无妄城不太容易。与其找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带路,不如跟君月澄这个熟人一起。
鬼月君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事,磨了磨牙,好气,却又无奈。
萧镜水再接再厉:“而且,中洲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嘛。而且若是盯得太紧了,小老鼠不敢爬出来怎么办?”
鬼月君:“……”
这是把她形容成凶悍的大猫了?
“钓鱼执法,你也不怕玩脱。”鬼月君不满道。
“玩脱就玩脱,年轻就是犯错的时候嘛。”萧镜水满不在乎。
“呵,五十岁的年轻人!”鬼月君阴阳怪气。
“入乡随俗嘛。在这个世界即使是五百岁也不算老呢。我五十岁,正嫩呢。”
鬼月君:“……”
鬼月君放弃跟如此厚颜无耻的自己沟通。
被单方面掐断联系的萧镜水分毫不气。
她了解自己。
鬼月君虽然嘴上一直反对,但是她会答应下来的。
虽然她说的强词夺理厚颜无耻了些,但若是成了,得到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之前的口是心非,一来是确实有些担忧;二来嘛,纯粹是看不惯她这么闲来挑刺儿。
第一点萧镜水无可反驳,因为的确存在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