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澄也坐啊!明日就分别了,我们今晚可要喝个痛快!”
君月澄就这么坐下,心中茫然。
这与他们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君月澄沉默着,就被萧镜水塞了一杯酒。
——酒杯是新的,来自萧镜水的私人收藏。
纪行舟已然喝得有些迷糊了,萧镜水来之前,他一边喝,一边对着任是非抱怨。
见萧镜水来,纪行舟端着杯子,努力回想眼前的人是谁。
然而酒喝多了,纪行舟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莫说去想了,他连看都看不清来者是谁。
“你,你是谁?”
一时间,四座皆静。
萧镜水看向任是非,任是非轻咳一声,解释道:“行舟今晚一直喝酒,且没有化开酒力,想来现在醉得不起。”
萧镜水心道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
“行舟怎么忽然酗酒?我觉得行舟平素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任是非摇头:“着我就是不清楚了,可能是最近被谁给气到了吧。”
纪行舟见他们嘀嘀咕咕说话就是不搭理自己,心中升腾起一丝不满:
“喂,你到底是谁啊?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纪行舟神色不满,语气也有些冲,萧镜水扶额。
看来果然是喝醉了。
平日里八面玲珑的纪行舟可轻易不会这般与人说话。
不过萧镜水可不会迁就一个醉鬼,她没好气道:“你醒酒了自己来看吧。”
听到“醒酒”两个字,纪行舟顿时不满了:“我没醉!”
三个字斩钉截铁,铿将有力。
假如纪行舟手中的酒杯没有一个用力过猛拍碎在桌子上的话,萧镜水他们还真就醒了。
顿时二人一妖不由无语。
果然醉了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君月澄二话不说,用灵力将纪行舟身上的酒力化开大半。
清醒过来并且没有断片的纪行舟:“……”
丢人丢大发了!
“真没想到,行舟也有借酒浇愁的一天。怎么,莫非是被哪位狠心的仙子抛弃了不成?”
萧镜水调侃道。
纪行舟崩溃捂脸:“并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找过红颜知己了,镜水你不要污蔑我的名声!”
君月澄冷哼一声:“你还有名声可言?”
纪行舟:“……”
君月澄是跟他有仇吧?没必要这么揪着他过去的小尾巴不放吧?
萧镜水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当真。”
纪行舟哀怨道:“镜水,当真的又不是我,而是月澄啊,你这话不该对着我说啊!”
萧镜水神色无辜道:“可是月澄没有醉酒认不出我还问我是谁啊。”
纪行舟:“……”
行吧,我醉我有罪。
萧镜水继续好奇道:“行舟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我觉得行舟不像是会借酒浇愁的人。”
纪行舟略有些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夜忽然有些伤感,不经意贪杯喝多了。”
这话虽然很想是搪塞之语,但是萧镜水和君月澄都心知肚明,纪行舟说的话是真的。
萧镜水没有调侃,反而是相对认真地感慨:“这倒也正常,多情自古伤离别嘛。”
纪行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他也没有多舍不得的,就是莫名其妙地感伤,心里堵得慌而已。
任是非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纪行舟一眼。
“修士不会无缘无故产生某种情绪,行舟这说不定是什么事要发生的预感。”
纪行舟闻言皱了皱眉:“那我应该怎么办?”
萧镜水君月澄:倒也没有那么严肃,只是被某些小东西干扰了情绪而已,离开鸿初书院睡一觉说不定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