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4.53狂喜康拉德
【复仇之魂号】
对的，错的，有罪的，无罪的——虚伪的，虚伪的，伪善的！
康拉德狂喜地尖啸着。
曾几何时，他淌过罪恶的河流，堕入无光的永夜，囚于狂乱的人间，康拉德的目注视了太多，不可直视之物对他收回了怜悯，自诩正确者在他面前堕入了地狱。
无数人，无数事，曾站在他面前，俯瞰着他。
福根说，你要对帝国有希望。
而康拉德却只顾着在地上尖叫，不助地乞求着什么。
荷鲁斯在康拉德的吟语中听出了无数破碎的名字，但无所谓——他甚至开始心急为什么卡迪亚还没有毁灭了，最后一步，他只需要最后一步，便可以宣告他的胜利！他的纯洁！
午夜王子止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但他的嘲弄却在熔化的声带中化作咳嗽。
他朝着康拉德劈去，只顾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尖叫的康拉德已经不再刻意闪躲了，破世者砸碎盔甲，盔甲的碎片同血肉一起飞溅。
只有他！只有他将死去！
不！承认吧！康拉德·科兹，你根本无法抗拒那些血淋淋的触感，你喜欢听人们的尖叫，你热衷于看着他们的脸上露出被痛苦与恐惧折磨到变形的表情，你从未为了正义！那只是你刑讯的借口！
在那一刻，康拉德·科兹突然明白了，当初的圣吉列斯，是怎么看向自己的。
莫塔里安已为他的傲慢付出了代价，在推挚友掉入深渊的道途上，圣吉列斯只会越走越远，他终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惨重的代价！
康拉德猛地躲开，他扭曲着朝破碎大开的观测窗退去，荷鲁斯瞳孔猛地一缩——康拉德想逃！
康拉德感觉自己在窒息，扼住他脖颈的镣铐正越发缩紧，地狱已至，而他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他的子嗣们留下生机！
康拉德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他三足并用，退至破碎窗前，寒冷立刻将他断裂的右臂冻上，而高辐射的粒子流则让他更加地头晕目眩，他嗅到美妙的气味，来自——
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在卡迪亚之上扩散开。
他已经完成了他生前的表演，康拉德在越发迟缓的身躯中扭曲，他逗弄着荷鲁斯，亦如当初圣吉列斯对他的傲慢。
瞬息间，康拉德看见荷鲁斯双目凸起，再次陷入了狂怒之中。
带着何种的怜悯与轻蔑。
破世者猛地自右侧挥过，康拉德闪过，缭乱垂下的黑发间他全黑的瞳不知何时化作全白，正癫痫地望着荷鲁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种感觉是这么地美妙啊！
他说，【康拉德，这只是幻象。】
他的忠诚！
来自亚空间的锁链层层绕住他的灵魂，康拉德感觉自己的存在正逐渐消融，灵魂上的触觉令他跌倒在地，不住地朝前挣扎。
莫塔里安搭着肩，他扭头，怒极反笑，咯咯地笑起来，
【荷鲁斯，我要你死——】
但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彼岸，卡迪亚上空的大气焚化鱼雷爆炸了，以鱼雷降落的一点为中心，炽热耀眼的爆炸瞬间扩散，几乎照亮整个虚空。
【但你猜谁没有死？】
【圣吉列斯会死，】康拉德吐出舌头，嘶嘶作响【荷鲁斯·卢佩卡尔也会死，】
而现在，你的福音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