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番外|对不起，但我是二周目（5）
卡拉斯·提丰总认为事情有一些不对。
但他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不会吗？】
卡拉斯身旁，站着发呆的莫塔里安见卡拉斯状态不对，便低头查看卡拉斯的文件批阅进度。
“啊！不…倒没什么问题，南部山脉来的投奔者们都已经划好安置区了。”
“你吓到他们了，莫塔里安，你应该注意个人形象——至少不该像是死了三个月，尸斑都连成一片的样子。”
嗯……上一世……仔细想想，不论是巴巴鲁斯，还是死亡守卫各位都是极其简朴清贫的……
反正帝皇又没什么审美，只要大或者金就行。
砰！
哈迪斯的目光从天花板上移开，望向门口气喘吁吁的莫塔里安。
但莫塔里安仅仅是看他一眼，说没事，顺便给他端过来加班时的晚饭。
哈迪斯边舀粥，边慢悠悠地问道，
“最近发射的卫星收割者3号观测到其他文明了吗？”
老黄头再不来，哈迪斯就要把这一片的亚空间生物都杀光了。
好看吗？哈迪斯特意跑到高山上，从异形领主死了两年的尸体上拔的。
“呦，我还说去找你。”
莫塔里安也很正常，跟上一世一模一样，觉醒了喜欢给人灌毒的癖好，哈迪斯不想打击小孩子的爱好兴趣培养，也就自做小白鼠试毒了。
然后他就去敲老马头一笔——那家伙精明地很，但没事，哈迪斯总能刮点下来。
嗯……金色的莫塔里安……
莫塔里安几乎要翻白眼了，
【这工作已经是最差的了。】
莫塔里安皱着眉，盯着哈迪斯，又看看哈迪斯身上，爬满了一圈的孩子。
“哈迪斯！吃饭！”
“他们自愿跟我来的。”
说罢，莫塔里安拿起镰刀，直接出门。
哈迪斯也很想知道自己抗毒性的极限在哪里——而且，这样也能增加他的抗毒性。
莫塔里安皱起了眉，原体隐隐约约地听见城门口哈迪斯的大笑声，
莫塔里安希望哈迪斯的病情不要加重。
【为什么不可以？】莫塔里安漫不经心地说，【这批人里，只有你有这方面的才能，凯法虽然也合格——但他没有你看人看得准。】
最后，卡拉斯只能这么劝慰自己，可能莫塔里安确实是真的在人际方面……不同于常人。
“你感受到了？”
他总感觉不对劲——他们相信自己的速度未免有些过快了——虽然自己也十分信任莫塔里安，但——这速度还是太快了！
两个月，卡拉斯就已经开始批负责全城建设的文件了！
据莱莎说，莫塔里安最近都快疯了，赫瑞拉因此越发担心……哈迪斯是相当优秀的人，他不能……
卡拉斯咽了口唾沫，他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如果有不会的，就来问我，或者是哈迪斯——凯法也可以，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莫塔里安突然意识到了……哈迪斯当初去找他……也是单纯因为他当时也还是个孩子？
他什么都不干。
“不过……我可以批阅这些？”
【十年后】
哈迪斯义正言辞，护住自己身后的孩子们，
等老黄头终于来到巴巴鲁斯后，哈迪斯决定先敲他一笔，给莫塔里安配个全套的实验室——别让他用那精确度个位数的破仪器了，
要不是巴巴鲁斯极其附近行星没有对应的矿，没有超高温环境，哈迪斯早给莫塔里安改造了，那像现在，哈迪斯眼睁睁地看着莫塔里安把一个铸造世界机仆都不稀罕用的垃圾仪器当宝贝。
没有人不渴求权力，莫塔里安也不行——但神经病可以。
赫瑞拉摇了摇头，“死神只是最近又在研究新药——只是，伱真的没问题吗，哈迪斯？”
哈迪斯的声音小下去。
到时候就啥都有了，一跟帝国接轨，巴巴鲁斯贸易值、科技树直接起飞，哈迪斯寻思着，
但问题是，除了最初哈迪斯拜访他，帮他限制了自己容易暴走的灵能天赋后，就再也没管过什么事了。
哈迪斯有气无力地说，最近巴巴鲁斯附近的亚空间很乱，他估计着是帝皇准备过来了，为了给他们导航，哈迪斯连夜跳入亚空间，混战想要让人类舰船开不过来的亚空间生物们。
卡拉斯沉默了一会儿，他决定以后还是帮助莫塔里安把小人都筛出去。
不然他还需要亲自领着孩子，跟他们的家长们道歉。
“现在避风港缺乏人才，培养下一辈人才，我辈义不容辞。”
“？”
不是他吹，莫塔里安至今没做出能让他不适一秒的毒。
卡拉斯·提丰现在处于一种既糊涂又清醒的状态，清醒是因为要审批政务，整個城的关系与后勤都已经被他琢磨明白了。
留下哈迪斯一脸问号。
赫瑞拉眼睁睁地看见哈迪斯鼻尖的鼻涕泡破了，哈迪斯直起身，睡眼惺忪地对着赫瑞拉笑了笑。
赫瑞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当年那批孩子们后面都成为了莫塔里安心腹，他们自然也知道哈迪斯的病。
哈迪斯接住沃克斯，大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再把头脑一片空白的沃克斯放下来，
到时候就到他大采购的时候了，让这些日常生活贫瘠的巴巴鲁斯人看看资本市场的腐败！
哈迪斯笑笑，
“赫瑞拉……”哈迪斯若有所思地盯着赫瑞拉，“我到时候送你一个折射立场的水晶球怎么样？还可以定做人脸和姓名的，晚上可以投影出三维内容。”
在人们与哈迪斯的相处过程中，他们从来没见过哈迪斯疲惫的样子。
给卡拉斯整个炫酷的法杖，到时候他指哪儿打哪儿。
卡拉斯·提丰已经不知从何批判了，莫塔里安几乎是凭借个人喜好把他提到了这个位置——而他自己还是个混血——真要细究，卡拉斯跟城内不少人都有着仇恨和偏见。
同时也要让莫塔里安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哈迪斯想，至少不能是死了七百年的样子。
嗯，看来莫塔里安也感受到他爹快来了。
“赫瑞拉，”哈迪斯突然说道，“从我哪儿拿钱，回头给莫塔里安整一身行头——最好是金色的……”
最近，不知为何，哈迪斯越发疲惫了，所有人都能很明显地看出来这一点——即使他一整天所做的事就是吃饭和睡觉！
饶是被莫塔里安评价为看人准的提丰，也搞不明白这位大爷一整天到底在想什么。
哈迪斯沉浸在自我的思考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赫瑞拉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悲伤。
哈迪斯还因为卡拉斯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疑惑了一阵子，要是哈迪斯知道这两个猿类对自己的评价，能连着笑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