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4.醒来，第一次破防
篝火噼啪作响，深沉透红的天空上，泰伦虫群离去的暗影如乌云般滑过。
哈迪斯叹了口气，他坐在火堆旁，再次加强了自己的心理建设。
这种气氛下很适合喝点什么，可惜他现在手头上除了泰伦的生物质汤，连水都没有。
哈迪斯看向布莱克，“说吧。”
第一军团暗黑天使……哈迪斯想到，撑死了就是堕天使，话说，假如他现在朝着银河发求救信号，是发“我是冥王，v我50”会更快被别人找到，还是发“第一军团没有秘密”？
第一军团暗黑天使，在原著中以小秘密闻名，当年在卡利班上，卢瑟带领着卡利班上的一部分暗黑天使叛变了帝国，随后又跟回归的狮王打了一架。
这一架过程是挺混乱的，结果就是卡利班被炸成碎片，当年参加这一架的大部分暗黑天使都被定义为了“叛变的”堕天使，遭到第一军团的严酷追杀。
哈迪斯紧急回忆了一下当年在极限星域的军团……确实有圣吉列斯。
布莱克点点头，“冥王，我只知道莫塔里安大人联合基利曼大人与安格隆大人成立了第二帝国，不过战团里也曾流传过其他传闻。”
但按照圣吉列斯的性格——他真会那么干？
而且，除名，除名……除了第二军团与第十一军团，被除名的军团还有钢铁勇士和千子，但圣血天使怎么也被……？
难道跟混沌有关？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午夜领主则缓慢地重建起来了，并跟刺客庭与审判庭关系紧密。
哈迪斯沉默了一会儿，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示意布莱克继续。
哈迪斯说，“不过既然金大贤者这么说了，那就先不要外传了。”
布莱克惊诧地眨了眨眼这只狗崽子下意识扭头瞥了一眼天狮巴里，在确认了巴里还在深度沉睡后，布莱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金大贤者说……网道碎了一点，但不多。不过他说网道都是垃圾，骂禁军沉迷网道守护与维修……金大贤者说人类真正的未来不在网道上。”
“失踪，”布莱克说，“大人，您那個时代的人都消失地差不多了，但我知道他们军团里好像有一个跟您时代相近的战士，卢瑟。”
“失踪。”
太空野狼……太空野狼……当年不是狼王关押马格努斯于芬里斯吗？马格努斯又作死了？！
布莱克如实说到，“我曾跟他们并肩作战过，我很喜欢让他们带着我兜风——其他战团兄弟也是。”
布莱克决定跟在冥王身边，用实践与经验判断他的观点是否正确，就像是战团兄弟教他的那样。
这句话令哈迪斯精神起来了，
总不能是狮王反了吧？
不不不，哈迪斯冷静了一下，有可能是其他人，说不定犄角旮旯里跳出来个人呢。
因为按照时间线，暗黑天使穿越回去的未来还尚未发生。
“他们在基利曼有重伤，连续工作了两千年的情况下，污蔑弹劾基利曼？”
布莱克摇摇头。
“不——大人——不——”
像是想到在草原上狂野飙车的过往，布莱克笑起来，
“是的，白疤战士们也很青睐于冥王之子作战。”
“父亲，这些都是战团里内部流传的，我不知道真假，您也别说是我说的。”
哈迪斯的耳边嗡鸣一片，他几乎是颤抖了起来，难以置信，极度惊慌，极度愤怒——曾经面对混沌的他都不曾这么狼狈。
哈迪斯咽了口唾沫，“你知道大叛乱时期发生了什么吗，布莱克？”
“巨石要塞。”布莱克回答到。
布莱克赶快说道，“对外，极限战士声称他们的父亲死于两千年公务的劳心费力与积劳成疾，在基利曼大人逝世的三年前，原体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因此留下了顽疾。”
另一边，哈迪斯倒是乐起来了，听起来帝皇状态不错啊，快要苏醒——那不就是指现在的帝皇像个人样吗？
“帝皇为什么睡着了？”
布莱克下意识地往后侧身，但哈迪斯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抓着布莱克的肩甲，附身盯着他的眼，
“等等——基利曼病逝了？病逝？？！”
哈迪斯意识到，现在这个银河，估计跟他印象里的那个，大不相同了。
哈迪斯扭头，看向布莱克，
“第九军团呢？圣血天使。”
他喘息着，几乎是在欢呼雀跃着自己的幸存，篝火不知何时熄灭了，只留下残余的灰烬与飘荡的青烟。
哈迪斯想了想原著中，其实狮王和卢瑟的那场战争没有打爆卡利班，真正让卡利班爆炸的是一个名为图丘查引擎的东西。
“他们的母星卡利班呢？”
哈迪斯猛地站起来，他的高喊撕破了黑夜，甚至连篝火都忽地一惊。
哈迪斯表面上这么问，内心实则在思考，既然提到了叛变军团帝皇之子，但却没提到第四军团钢铁勇士，这证明第四军团被帝国除名了。
“极限战士对内是怎么称的？！”
“第三军团帝皇之子是帝国的叛徒，跟混沌与大掠夺者阿巴顿为伍。”
“继续。”
哈迪斯只得谆谆善诱，“他们现在的母星是？”
“那更无所谓了。”
“不是，”布莱克猛摇头，“就是画像上的样子，父亲。”
在他离去的那段岁月里，他当年的挚友溘然长逝。
“他难道，他难道跟莫塔里安打了一场吗？”
估计是大叛乱的时候尼欧斯跟混沌打起来了，哈迪斯推理到。
黑暗翻滚着，布莱克看见冥王周身涌动的黑暗，黑暗再次完全笼罩了冥王。
布莱克盯着篝火，对于冥王抽金贤者这件事，他刚刚确实抱有着某种期待。
时间线已经完全不同了，至少多恩这次没有断手，并且有着唤醒的希望。
教宗为了唤醒神皇设立的节日，难不成是圣吉列斯？圣吉列斯是教宗？
圣血天使，被除名了？
在哈迪斯的目光下，布莱克明显慌了，开始回忆。
哈迪斯思忖了一下，既然问到网道了，
“帝皇呢？他还坐在黄金王座上吗，状态呢？”
哈迪斯问道，不过他不奢求布莱克能说太多，第一军团的事情，估计他们自己军团的内环都没弄明白。
哈迪斯沉默了起来。
“神皇是什么样？是一具骷髅架子吗？”
当年劝卢瑟反的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死亡守卫的卡拉斯，另一个就是怀言者艾瑞巴斯。
等到冥王的身影完全消失后，布莱克才猛地大口呼吸起来，来自基因之父的巨大压迫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即使那愤怒并不针对他。
这句话令布莱克吓了一跳，他又看了一眼巴里，想着要不要再给天狮一拳，让他的睡眠质量有一个质的飞跃，
基因之父的话语太过大胆，还好冥王只对着他这么说——
41k的暗黑天使希望阻止当年的卡利班惨案，同时阻止堕天使的阴谋，于是利用图丘查引擎这件神器，穿越时光，回到了过去卡利班内战的那一年——
这要是被国教和审判庭听见了……
不意外。
嘶……
“跟谁打的？！”
他就像是一具雕塑般，面如死灰。
这次多恩没有失踪，反而被放入了静滞立场，哈迪斯倒是没太多感想。
哈迪斯不再晃布莱克了，布莱克谨慎地看着他的父亲，虽然不愿承认，但看起来哈迪斯似乎完全丧失理智了。
哈迪斯急忙问道，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啊！
但如果现在的思想，会把宗教中最大的神明审判为异端——那么，到底谁才是异端？
布莱克认为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如果他没什么事，哈迪斯倒是可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既然是卢瑟变成了忠诚派……哈迪斯沉默着，卡利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我寻思了一会儿，哈迪斯决定先跳过暗黑天使的剧情。
布莱克摇摇头，“不清楚，但我知道那天是圣吉列斯升天日。”
随后，冥王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隐入了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是金大贤者。”
也就是说，当年基利曼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下，毫不知情地被高领主议会背刺了。
“那是什么节日？”
布莱克点头，“这之后基利曼大人血洗了泰拉高层，随后便回到马库拉格，病逝了。”
一想到马格努斯，哈迪斯就感到头晕目眩，他用手遮住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