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34.爱憎分明
“你说，”
布莱克的战斗前辈，冥王之子科伯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布莱克，他的目光让布莱克回想起了某种危险而不稳定的犬科野兽，
“今天晚上吃营养粥还是烤蘑菇？”
暗暗紧张的布莱克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上完政治素养课的科伯又要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他确实不擅长讨论这些。
布莱克想了想，
“……烤蘑菇。”
“我决定都吃。”
科伯严肃地说道，
“虽然那个烦人的贤者说冥王喜好营养粥——但烤蘑菇也未尝不可。”
布莱克听见四散的waaagh声，或许冥王是在满足绿皮们的期愿……
金缓慢地说道，
“……”
科伯又揣摩着自己的胡子，边挠他的大胡子，边盯着布莱克寻思，
“布莱克，如果你有不舒服，就说，实在不行，战团也有人脉给你塞到你喜欢的战团里，如果你看不上战团，喜欢帝国之拳什么的，我们也可以试着去给你问问去——伱看，前面那个人，对，哎！就他，他救过一个帝国之拳连长，你哥我有人脉的。”
布莱克再次认真地摇了摇头，他坦诚地说道，
“冥王之子战团很好，我希望留在这里，”
金又摇了摇头，他想起那些疯癫的星神，
“或许星神的自我远不如他。”
收到组长命令，正在操作无人车的技术军士开启数据传输，他将探明的这条巢都道的3D数据被传输至头盔内。
八组组长科伯起身，简单的一个手势，周围的战士们瞬间收起了玩笑样，
它们把全部的质量都投入了战争，失策，布莱克意识到，尽管他们多次削弱了泰伦们，但虫子们依旧太多了，
坚实的硬壳与战斧相碰，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声，
实际上，冥子的指挥课上讲过，穷寇莫追，在包抄的时候，面对兵力尚存的对面，尽量留出一道看起来是生路的缺口，好让对面不会以死相搏。
他感到大地的颤抖，远方，比虫圣更加扭曲，更加奇异的长腿泰伦撞击上了战斗月亮，然后被战斗月亮运动的山脉所戏弄，跌撞着怒吼着。
布莱克又一斧，狠狠地劈进了暴虐兽的脑壳，拧拧手腕，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是当然！！！】
亚瑞克几乎是预判了每一处碎骨者放下埋伏的角落，在结构复杂的巢都里，布兹惊诧地看着亚瑞克和碎骨者一寸一寸地争夺着地盘，每一处都有玄机，而政委见招拆招，流畅地如同呼吸，
即便是换其他的战略家来，都估计会在碎骨者面前吃苦头，
无数虫子从天上、地上、地下朝他冲来，布莱克来者不拒，他手中的战斧宛如他身躯的一部分，他意志的延续，
为了冥王！
稀薄的大气层外是漆黑的星空，现在，星空正在熊熊燃烧，泰伦的活体舰船比星星们还要多，
绿皮与泰伦们的舰队几乎完全交错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这次行动是配合战团的，针对碎骨者的最后一次包抄任务。
他专心投入于与泰伦们的厮杀，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战术了，泰伦与绿皮共同站在擂台之上，刀戈相向，
令布莱克感到不安的是，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泰伦，泰伦们在飞速地改变着。
虫子们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更加疯狂，它们的死亡率在疯狂提高，有些个体甚至看起来就不像是可以长期存活的生物，让它们自己安静地待上一两个小时，或许就会直接死去。
金对此的回应是检查了手术记录，然后把这个冥子踢出了实验室。
科伯喜滋滋地说道，
布莱克手中的斧头没有一点迟疑，他想起每到饭点，乐呵呵地给他拿他特定食物的爆仔；他想起刚刚为他挡下一击，以及化作漫天孢子的俺哇；还有其他绿皮，兢兢战战，发自内心地追随着他黑屠夫的督察组小弟们……
盯着地图，哈迪斯的眼皮越来越沉。
科伯提高声音，
“很好。”
他怒吼到，然而私人频道里只有无尽的杂声，
布莱克跃起，跳马般越过掉了一只腿的暴虐兽，
布兹随意地说道，正在端枪警戒的科伯心虚地应了一声，
随后布兹扭头，前去询问站在废弃绿皮王座前的亚瑞克，
科伯立刻开始了上蹿下跳的解释，接下来就不需要他动脑子说什么了，布莱克放空了自己的大脑，营养粥在第一窗口。
科伯的声音拉回了布莱克的思绪，布莱克看着相似的长廊画面，还有两分钟，他们将抵达食堂。
“67.9%的概率是燃烧者，”机械贤者说，“但还有其他星神的残存，我无法继续辨别了，那个存在更加隐蔽，或者说，狡诈。”
他在前线上放了一个原体，一个布莱克，三个warlord，怎么样都不会大输吧？
战火激烈地燃烧着，哈迪斯已经将能够调遣的舰队都安排就位了，由于双方体量太大，即使火焰熊熊，也需要燃烧几天几夜。
科伯似乎对于布莱克的格格不入而感到歉意，他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击过布莱克是否有心事——
布兹愣了愣，
“如此相似？”
送走其他人员后，布兹问道，
布莱克说，为了打消科伯的各种奇妙念想，布莱克想了想，特意加上了下半句，
……
他的战斗前辈皱着眉，揣摩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把拍上布莱克的肩，似乎在判断布莱克说的是真是假，
“你没有抵抗训练？”
金沉默地望着冥子，
小恩小惠，不可移大义。
……………………
科伯坐在巢都的废墟之上，拿着支星际战士大小的烟筒大抽特抽，他身边休息警戒的冥子们纷纷打趣他，科伯也毫不示弱，抽一口，反驳一句，再磕一下烟筒，
“反正那小子是第一个见到我主的了，”
“我向它们许诺一场WAAAGH！！！我做到了！！！这位学识渊博的原体——你真认为你所乐意见得的，就是绿皮们想要的？！”
泰伦们已经完全疯了。
布莱克滑翔般地降落，他试着找到尚且幸存的绿术小子，他失败了，泰伦们自杀式的第一波冲锋几乎针对性地剿灭了全部的特殊绿皮小子们。
科伯对此的回忆是，那小子当时被吓傻了。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这下偷听的人群彻底不装了，一片哗然，
“哎！没有！你空口污蔑我啊！！！”
原体突然尖叫起来，
然后再通过各种方式，削弱并最终剿灭敌军。
【这只是针对异族的研究！——布莱克，你难道没有动过其他心思？！】
“那叫个性！”
他没反抗，因为没有感到恶意。
实际上，他平时就没什么话。
“想得太美！烟篓子！没嘴那小子三拳打不出一个屁，你还想让他帮你说几句？你忘了你当时为了让这闷葫芦开口，愁的胡子都一把一把地掉？”
“从未！！！”
布莱克简扼地回应了科伯，紧接着科伯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布兹问道，他俯下身，尽可能不俯视人，亚瑞克皱了皱眉，咳嗽了几声，
“大人，请不必如此称呼我，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政委。”
原体的咆哮响起，布莱克松了口气，
“你败地太快了！——你甚至没有按照计划点燃战斗月亮！泰伦们会吸收那部分质量！！！”
静谧的指挥室内，哈迪斯瘫坐在地图前的软座上，自从他开始运营，他便再也没合过眼，让哈迪斯想想多久了……六个月二十三天七小时零八分？
在确定了布莱克没有过往残留问题后，科伯又开始骚扰金——他认为布莱克可能在做手术的时候用错了种子，又或者被军团抱错了。
“您的意思是？”
科伯说，“叫他们占个七就天天狗叫！”
他是否家中尚有老母，下有稚子，又或者，在科伯一把抓住布莱克拎上船的那个萧瑟午后，布莱克是否正准备跟他心爱的姑娘告白，以共度余生？
“它们只会死在战争里！平日里的平静都是表象！！！”
金摊开手，
“对星神最有研究的是法奥斯，我问过柯克兰了，他的回答是勉强可以一战。”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教育啊。”
他咬着牙，一斧挡下暴虐兽的镰刃，通讯频道里的杂音震耳欲聋，
“马格努斯？！”
对此，布莱克的反应是严肃地摇了摇头，都没有。
金点了点头，
“据禁军提供的资料显示，当年的人类之主进行了及其大胆的尝试……而冥王活下来了，才有了这之后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