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40.高手过招
布兹很难评价。
是见到基因之父这个事实更令他震撼。
还是基因之父假扮绿皮在种绿蘑菇帝国更令他震撼。
或者，是得知自己去见基因之父的使命是监督他是否失控更令他震撼。
但是，事实是——这份荒谬的事实凌驾于全部的震撼面前，一齐给他看了个大的。
唯一的好消息是，冥王本身似乎看起来也许、或许、大概，没有失控。
但冥王的那副模样，布兹认为他们的基因之父需要填一份战团内的心理报告。
【小剧场】
或许比冥王扮演绿皮还要震撼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个红皮。
“这一幕并不罕见。”
“干得好。”
哈迪斯侧身，“这你得问他们。”
不妙的感觉。
“但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们一点空间，大人，对于子嗣来讲，与基因之父的见面是庄重的。”
“尊贵的来客，感谢您的善意，或许你身份特殊，但在遵守冥王之子规则的前提下，您可以在冥王之子内度过一段愉快的岁月。”
“他还真收回去灵能探知了？”
哈迪斯惊诧地反问道，布兹望了望思想开放的大远征时期人，意识到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而布兹想他的表情也表达地很清楚，他的微笑恰到好处地表达着，
“……他们想到了这一幕？”
“冥王！冥王！我们的冥王！”
但很快冥王又再度振作起来了，
哈迪斯举起手，敲敲自己脸上带着的半面金属面具，
银白光滑的金属半面冰冷，嘴部露出的金属链条如粗暴缝制上的手术线。
这里不方便说那些话。
哈迪斯说，他盯着布兹的眼炯炯有神，
其他军团见到自己的基因之父，也是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吗？
【……还好吗，卡拉斯？】
同时他们默契地把默默聚过来的贤者们挡开了。
马格努斯的虚影在布莱克身边一闪一闪，布兹“友善”地望向原体，
“吾父，为了便于您理解，请原谅我的自大——我的职位与荣耀是紧急冥王之子战团长，帝国英雄，曾经的帝国摄政，冥王教荣耀大主教，立法将冥王教编为国教之一的主笔人，”
哈迪斯说，簇拥着他欢呼的冥子们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但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
但哈迪斯还是先选择了确认布莱克和马格努斯的状态。
紧接着哈迪斯压低声音，用着密谋的语气，快速说道，
“帝国那边怎么看马格努斯这种存在？”
“我确实……不太正常。”
“……”
他或许最初是在评估冥王的危险度，但这份评估正在逐渐转变为某种欣赏……
这像是某种自我警醒，又像是某种承诺，但布兹认为，在旁观了刚刚的几幕后，他认为这其中也包含着冥王表情管理失败后，无奈的补救之意。
布兹从善如流地回答到，
“应该的，”
布兹想到，紧迫感与危机感急促地亮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话，如果他稍微回答不慎，便会跌入万丈公文地狱中，
“曾经是，”
布兹淡淡地说，同时保持了一定的悲伤，
马格努斯卡住了，他的虚影闪了闪，最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或许是布兹的眼神过于锐利，马格努斯顿了片刻，随即原体提高音量，高调地开口，
【冥王之子——即使我知道你们曾不尊重知识，迫害灵能者，过着愚昧而昏暗的日子，但我决定宽恕你们的过错，给伱们一个重新被知识所洗礼的机会。】
“这里面有一些……逻辑、法理、道德上的不合规，”
不好说，再看看。
马格努斯声音细微地说，
布兹则默契地压低加快语速，
“在时机成熟之前，冥王之子不会让帝国看见马格努斯。”
“哈哈哈哈，好！”
布兹不着痕迹地发送了灭绝令取消的电波信号。
布兹站在冥王身后，用告诉他们，他们接下来绝对不会好过的眼神望着他们，
【冥王、冥王之子将尊重伟大的智者马格努斯。】
曾经的帝国摄政，那个在帝国确立了双教的帝国英雄，此刻终于见到了他曾经为之发誓的身影。
“啊……哈哈……哈哈哈……他啊，回头我看看他去。”
他可是联合灰骑士放逐过堕落马格努斯的。
“先回去，布莱克需要治疗。”
随后哈迪斯叹了口气，
“一万年了，确实该看看卡拉斯去。”
哈迪斯顿了顿，
布兹说，“但无伤大雅，我们可以让它合规，吾父，您继续。”
“尊敬的卡拉斯大人告诉我的，”
“正如你所想，卡拉斯提醒的没错，”
布兹听见他身后巴巴鲁斯裔混蛋们的小声欢呼。
哈迪斯的声音沉闷地自面具后响起，
“在你正常、且不背叛的前提下，马格努斯，我会尽可能确保你的安全和生活舒适——但冥王之子？”
布兹不清楚这是否是冥王之子的培养方案在他沉睡后更改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份心情埋藏在众多复杂的思绪之下，被需要给灰骑士写报告的小小念头压在脑内一角。
“还有——”哈迪斯挤过冥子们，“好久不见，法奥斯的朋友们，你是……”
苍白之主挥镰，肥硕的大不净者在他面前爆开，他身旁，卡拉斯·提丰正气喘吁吁地追随着莫塔里安，镰刀的速度明显顿了片刻，
【我认为你们需要先暂缓叙旧与认亲的画面，】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莫塔里安还好吗？”
刚才与布兹短暂的对话，哈迪斯确信这战士是个人精，政治生物——并且是个冥王之子。
这种陌生的熟悉感，在哈迪斯与布莱克相处的岁月中海不明显，但看着布兹，相似的面容，还有这种思想同频的感觉，哈迪斯不禁在心中感慨，万年前没有懂他冷幽默的人，但万年后，冥王之子们出现了。
他感到哈迪斯的表情变了变，然后在布兹开口前，冥王先行开口，并缓慢地走到了他面前，蹲了下来。
这上面最好再加个消音器。
“很抱歉刚刚我没有第一时间汇报战况，这可能导致了你们的指挥误判，”
原体朦胧的瞳孔转了转，
就在冥王转身的那一瞬，布兹跟布莱克的眼神对上了，那个叛逆、藏匿灵能者的小混蛋，布兹看的很清楚——布莱克的眼神中明晃晃地在说，
“卡拉斯前辈冲进亚空间内找寻莫塔里安大人了，父亲，这之后，您应该可以同时看见他们。”
在他说完漫长的头衔和自我介绍后，冥王的眼几乎是越睁越大，布兹确认那不是失望的眼神。
既然思想跟他同频，哈迪斯想到，那么便减少寒暄，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相见，
“现在欧克塔琉斯星域的战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