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47】.【不幸的莫塔里安】
（本篇第一人称注意）
“……”
“死了？”
碎砖片瓦，满地狼藉，庞大的贤者缓缓前行着，金提起红袍，掠过一具又一具尸体。
他身边，一个嘴角抿着笑的女贤者踏着金属高跟，好奇地打量着战场。
最后的围剿已经结束，结局是碎骨者的军队被剿杀殆尽。
但事实是，不论哪个，现实都很糟糕。
我漫步在广袤的银河间，建设、学习，
我的目标只有两个，其一是找到并唤醒我曾经的战友，对此我已经想好了届时说的话——
我边殴打上前阻挠我的禁军，边骂我生理上的父亲，最后禁军已经不再上前了，沙漏也留到尽头，我才离开了那里。
……
在日常行动中，也会不自觉地受影响，那是细微的，自己根本无法察觉的……
缓慢地走出了名为【父亲】的噩梦。
我看见一具宛如白骨雕成的虫类。
还是我挚友淌下的血。
欢迎他从一只异形的统治下，来到另一只异形的手下。
但在我的行程中，我逐渐放弃了短期内找回哈迪斯的计划，我发现太空死灵是个及其复杂的种族——这同时涉及到了物理与亚空间，星神……
因此，我暂时搁置了这一念头。
我病了。
那漫长的时间终将冲淡我的悲伤与愤懑。
就是这么简单。
他并没有回答我。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更不幸的是，这只异形还会数字命理学。
“你为什么要让他去？我们本来能直接杀了碎骨者。”
我再一次斥责了自己对于昔日战友的淡漠与利用主义，但没有任何办法，我面前是一场即将熊熊燃起的大火，而我现在手边仅有一盆液体。
……
但后来，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局限，并重新试着帮助基利曼他们时，我自己却病了。
她说，
我重新掌握了自我，但当我重新睁开眼，望向人类帝国时，我意识到，被信仰所簇拥的不止我一人。
我意识到，我必须掌握更加宏伟的力量，才能试着用【复生】之名，引诱出那些狡诈的异族。
金深知这是一种幸运。
我只记得，当我重新获得意识的那刻，那颗爆在我面前的加强版黑弹是那么地令我作呕。
我当时还不如死在与荷鲁斯的战斗中。
而我则继续前行。
依旧像是人类。
还有人类之主，还有圣吉列斯。
有的时候，我意识到，我行走的原因仅仅是不愿意停下来，就像是我活着，因为我拒绝死亡——
慢慢地，我的意志与理性开始重新主导我的灵魂，我的本质，
“亚瑞克太老了。”
圣吉列斯所被祈祷的时间远比我要久，其信徒数目也更多，信仰也更加纯粹。
活的越久，就会越会混乱，这也是为什么柯克兰会选择苦修，血肉苦修会减轻思维的向后展望，让感官专注于当下。
亚空间的本能会驱使你，缓慢地扭曲你的愿景，你的愿景终究会实现，但届时早已面目扭曲。
但总有人没那么幸运。
金倒是不能，也不愿那么做。
【我究竟是何物？原体究竟是何物？】
“都死了。”
我似乎明白了，为何当年的康拉德·科兹会大笑着出现在复仇之魂号上的一片狼藉之中，并慷慨选择赴死——他只是在逃避更加严峻的酷刑，干脆利索的疯癫远比延续千年的折磨更容易选择。
金走上前，收拾战场，采集科研资料，收尸。
好消息是，我的战士们、我的人民们都足够坚韧，我也足够坚韧。
我不是我，我是我，我是莫塔里安，我不是莫塔里安……我不是人类……
另一则是剿灭混沌，这点无需多言，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心混沌的机会，就像是它们当年恶心我那样。
有时，我会羡慕我的兄弟们，他们看起来依旧完好。
哦，
我早就没有血肉了。
帝国正在死亡。
在那场大灾厄过去后，我曾只身前往黄金王座之下，拖着我破败的双翼，不断涌出雾气的皮肤，更加瘦削的身躯，
贤者贝琳达抬眼又看了看面前的两具尸体，
“布兹会怪你的，”
但我却格外痛苦。
而人类之主则更胜圣吉列斯一筹……
无数死亡与新生间，无数人类对于的期待，对我的期愿，对我的爱戴中，我逐渐接受了我的现实。
或许我该叫他冥王，好歹他帮了我这么多……该谢谢他。
自泰拉回去后，我已经很少照镜子了。
……希望他无事。
它侵蚀着我，每时每刻，如跗骨之蛆般啃食着我的血肉，我的心智，我的灵魂。
可惜卡拉斯并不如哈迪斯那般善解人意，理解不了我的幽默。
我意识到我面前摆放着一枚即将爆炸的旋风鱼雷。
我是个人类，却神态非人。
我最终明白了何为无奈。
我意识到信仰会反噬亚空间生物，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后，我割下我的力量，把它们掷向冥王。
我是莫塔里安，我是人类——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但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往哪儿行。
我的目标是腐败天。
没什么可讲的。
何况我并不擅长政治。
贝琳达也跟上去，帮助金尽快完成工作。
在我追寻力量的途中，我变得更加面目可憎，我甚至怀疑过我曾经就是巴巴鲁斯异形的鼻祖，或者干脆是腐败天领域内的存在。
端上水盆，我便冲上去救火了。
他创造了我。
走就是了。
还是哈迪斯。
金伸出一支附肢，敲向贝琳达的脑袋，
痛苦便会让灵魂想要解脱，滑向更加危险的深渊，但我及时刹住了车，我不愿再纠缠在这个问题里了，继续的停留只会令我更痛苦。
当我从疯狂的沼泽中苏醒，我才看清圣吉列斯的所为。
病因就是我自己。
“欧克塔琉斯星域的绿皮还没有除干净，军队需要了解绿皮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