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76.油饼
左拐直行，下楼梯下楼梯下无穷无尽的楼梯，哈迪斯显然对于如何走到黄皮子黄金马桶前的那几条道儿轻车熟路。
禁军为哈迪斯开门，哈迪斯点点头，踏入王厅之内。
“又找我什么事？！”
哈迪斯喊道，他眯起眼望向台阶之上的黄皮子，一开始他还会登上台阶去细细瞅瞅黄老头——但现在，哈迪斯希望黄皮子可以给他黄金王座前的阶梯加一个扶梯。
如果可以靠喊来传递信息，哈迪斯认为没必要再走上去，又走下来，或许有翅膀的原体在面见帝皇时会更舒服些，他们可以直接用飞的。
+可以。
人类之主语气毫无波澜。
？？？
苍白之主疲倦的话语自黄金王座后响起，人类之主眨了眨眼，侧头看着他的子嗣走出来。
然后是机械教内部的学术战争，前有雅典学院为饵，后有效忠的铸造世界为他学术辩经，机械教由上及下的改造正在飞速推进。
他要将军权拿到手，老黄头不管事，马卡多发癫，那不如他拿了这个！
以【雅典学院】的部署为先手，先摸清帝国各行政区域的铸造世界及零散机械教势力。
看起来在这個话题上，原体并不想退让一点。
帝皇依旧是淡淡的微笑，这让莫塔里安感到些许的无语，换做以往的他，莫塔里安或许会感到愤怒，感到被轻视的愤怒，但现在……随他了。
若是异端，便直接剿灭。
在机械教递交上来的数据清单里，哈迪斯可以清晰地看出哪个战团谎报、藏匿了多少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人类之主侧头去看原体，原体兜帽之下的阴影遮住了莫塔里安的脸，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白朦。
莫塔里安轻轻地说，白雾拢上人类之主，暂且造成了一片亚空间上的朦胧，
原体说，【他也跳了。】
莫塔里安的双眼光闪了闪，像是翻了个白眼，
【这一套只对你的好孩子们有效，现在即使是基利曼都不会被这句话所触动，或许只有安格隆会为了气氛简单地附和你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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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摇了摇头，他的眼眸弯起来，看向莫塔里安。
莫塔里安否认般地摇了摇头，他睁着眼，仔仔细细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人类之主，
【我倒是看清了一些……】
【你有病。】
莫塔里安冷笑了一声，
【不必，】原体说，【我十分想念他，但没有必要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打扰他的安眠。】
百忙之中，哈迪斯也抽空同各军团代表见了一面，他建议各军团现在开始梳理与加强各子团的联系，
莫塔里安斜着眼瞥了帝皇一眼，更加坚定了语气，
【有病。】
他低头盯着帝皇，
【你当年有病，现在有病，我因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而感到绝望和悲痛，暴君，】
莫塔里安说，他的语气淡下去，他走到帝皇面前，打量着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类之主，
帝皇顿住了，他嘴角的笑容消去，
这片朦胧就像是苍白之主肆无忌惮地朝着所有亚空间存在竖中指，没有别的理由，他想这么干。
而差不多摸清各地区的机械教后……以机械教为踏板，就可以对当地驻守的星界军、帝国海军、各军团战团进行侧写。
“人类终究是灵能种，只有强弱与激发未激发的区别，我们终究是上岸了，而上岸后，鱼不可能继续是鱼了。”
【我看不清。】
【随你，】
+……
+我认为我知道。
“……”
帝皇并没有反对，
【你的力量被分流了，被同源了，亲近者窃取了你的力量——而你……默许祂？】
“我没办法太过干涉。”人类之主摊开手，“而且看起来短期内，弄臣会帮我们很多。”
对此，哈迪斯除了在精神上斥责他们，也开始实际着手干一些事。
帝皇的手动了动，他的耳边响起狼嚎与鹰啼，未来，现在……计划如此。
“意料之中。”
万年前的大叛乱历史早已被淡忘，在哈迪斯执意扩大后勤生产保障，实行大规模建军，防备异族的40k，大军团的重新复现显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我从不放下，我只是疲于去恨了，现在有更加要紧的事，我不必与一个半身不遂的暴君浪费精力。】
莫塔里安看起来又翻了个白眼，
【随便你，但不要再向其他存在透露这件事了……】
苍白之主冷笑一声，【帝皇……皇帝……是巧合还是有意？完全颠倒，他打算做倒吊人？】
【刚刚走出大厅后，】
【……】
哈迪斯朝着王座上骂道，“等我忙完了，没伱好果汁吃嗷！你等着我现在就call老马头过来gank你！”
哈迪斯再次喊道，他已经有些习惯黄皮子不说人话了，
+你大可遵从你的内心，亡魂。
哈迪斯感到错愕，他在人类之主希望他执行马卡多计划，和黄皮子真的知道他内心里想什么之间摇摆了一下，然后——哈迪斯选择了第二条。
一些评价良好的战团被暂且放下，而表现比较迷的……这些战团，在派出的伪装机械贤者确认后，评判为可以收下的，哈迪斯就会派出休伦，不可以收下的，哈迪斯就联系区域附近的战团前去查看。
【这无法掩盖你在这一方面上无知的现实，暴君。】
这倒是让人类之主想起了过去，他在瘴霾之地寻到了他的十四号，在他看见祂的第一眼，人类之主就知道——这将成为他复兴人类的白焰。
人类之主疲倦地笑了笑，
“不必，”他说，“我有时很感慨哈迪斯在我面前跳踢踏舞的时候。”
但实际上，这个回答的扩展解析就是“没有必要”。
“没什么不好的，”人类之主又笑起来，笑容轻松，“你知道我的情况。”
【大部分信仰去弥补你万年前的妄举，另一部分则去了何方？不必回答，我知道是为了你的计划。】
苍白之主像是叹气般喷出雾气，【我要去找死灵……？】
莫塔里安突然问道，
“我总需要未雨绸缪，”
若他掌管了，第一件事便是去唤醒多恩与基利曼，但基利曼不能暴露，这是事实。
哈迪斯低声说，但帝皇打断了他，人类之主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
+我仅希望你坚守本心，哈迪斯。
哈迪斯尔康手，
【有病，】莫塔里安说，【我依旧唾弃你轻视有良知人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