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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有喜(1 / 1)

('番外- 有喜 (第1/3页)

新帝登基一年来,朝堂上总算稳定了下来。

太子的幕僚几乎都被祁元轩清除得差不多。

官员们也不再担心脑袋会随时搬家,牵连一家老小赴死。

自然而然地就开始多管闲事起来。

比如充盈后宫,开枝散叶。

许多大臣想着把自己家姑娘送进宫,趁后宫现在就皇后一人,也容易站稳脚跟。

还有人建议选拔秀女,一次性多收纳几人。

但都被祁元轩拒绝了。

“朕和皇后伉俪情深,不愿再招纳妃子。”

也不少大臣之前也去了猎场,知道那时皇上对皇后就情根深种,公然像先皇讨要皇后娘娘,那时皇后娘娘还是苏状元的未婚妻呢!

如今这苏状元在短短一年内当上大理寺卿,却依然未娶,听说连通房都不曾有。

这何尝又不是个令人唏嘘的故事。

而且皇后一直深居简出,大多数人只是在婚礼时候遥遥看了一眼。

国宴或者重大庆典上皇后也鲜少出现,出来时大多带着珠帘,流转间只觉得是个绝世美人,却看不清相貌。

久而久之,这位皇后身上又蒙上不少传奇色彩。

有的大臣也就歇了这心。

但依然还有不少人抓着皇后还没有子嗣这点来攻击。

然后第二年入夏后,皇后有喜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满朝文武的反应不说,那四个男人却都高兴坏了。

每个人在苏桃面前数着日期,都说这孩子是自己的。

然后期待地看苏桃,“桃儿,你觉得是谁的?”

苏桃只是笑着,她又如何会知道是哪个。

为了让她受孕,每次大家都轮着在她体内射精,灌得满满胀胀,第二天才肯让人弄出来。

苏桃都怀疑肚子里的种会不会融合几人jingzi生出来的。

因为之前喝多了避子汤,苏桃被太医诊出来不易受孕。

那时候是满朝文武逼祁元轩最凶的时候,其他三人家里多多少少也开始逼婚了。

苏桃哭着,觉得自己没用。

劝祁元轩纳妃,又希望另外三人能各自娶妻。

自己却在夜里闷头哭着。

祁元轩听到了,有些无奈地抱着她,怎么劝她都不听。

突然就说出了一直埋在心头的秘密。

“纳妃之事绝无可能。我只对你有反应,又如何能纳其他人为妃?要是真纳了妃入宫才会出更大的事。”

苏桃错愕,泪水都止了。

“为什么会只对我有反应?”

“谁知道呢。”

祁元轩有点自嘲,“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

低头吻她,浅尝辄止,“不要再哭了。太医说你只要调理好身子,以后自然会有的。你要是终日郁结在心头,我们的孩子可不敢来。”

苏桃勉强应下,后面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祁元轩把苏桃夜里偷哭的事情和另外三人说了。

当天晚上大家就赶过来,连着把苏桃cao弄一番,让她再也没心思胡思乱想。

凡墨说,“我虽是家中嫡长子,但兄弟众多,父亲更是偏爱年小的嫡子,虽有不满,但我早已入朝为官,钱粮上早已脱离家中补助,官场上又有皇上暗助,家里奈何不了我的。”

木瑜更是干脆,“我已经有位哥哥传宗接代,反正木家香火不会断就是了。”

苏世宁是最为难的,他是家中唯一嫡子,家书来了好几封让他尽早成婚。幸而离得远,还能推诿两三年。

苏桃想,苏世宁两三年后怕是还要娶妻生子的。想着她心里就酸涩难过。

苏世宁感受到了苏桃的变化,有日单独来寻她。

“你这几日怎么一直躲着我?”

苏桃扭开脸,“我哪有一直躲着你。”

“还说没有。可是前几日我说只能推诿家里两三年的话让你有所误解了?”

苏桃本想故作大方镇定的,但一开口眼眶还是红了。

“我其实明白的,苏伯伯他们就你一个嫡子,你以后肯定是要娶其他女人为妻,再生些孩子传宗接代,我~我只是有点难受~”

苏世宁轻叹,将苏桃搂进怀里。

闻着她鬓发间清香,有点沉醉,摩挲着亲吻她的额头。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和她独处了,若是以后娶妻生子……怕是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是不会娶其他女子为妻的。”

苏世宁抱着她,玩着她', '')('番外- 有喜 (第2/3页)

的小手,“当初我们四人便有规定,若是娶妻生子,便不能再留在你身边。子嗣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如果将来,只是假如我们没有孩子。我会去寻个孤儿回来,待他长大几岁便送到杭州陪我爹娘。就说是我在外头生的,娘亲已故。有了小孩,我便把自己当做鳏夫,不娶妻也是可以的。”

苏桃感动又觉得愧疚。终于还是打起精神来,她绝不能气馁,一定要努力调养身子,为他们诞下子嗣。

几个月精心调养,在加上男人们勤快耕种,苏桃终于成功怀上了。

祁元轩说第一个是嫡长子,必须是皇子,将来还能继承皇位。

其他三人虽然勉强同意了,但是照顾苏桃的时候一个个又都代入父亲角色,常常就拍着她肚子说。

“我的乖宝贝,爹爹在这里在这里,要记住这样声音说话的才是爹爹。”

怀第三月的时候正好入夏,苏桃害喜变得很严重,天气又闷热,她什么都吃不下。

眼见苏桃肚子还没怎么起来,小脸儿倒显得越来越尖了。

四个男人都急了,木瑜更是趁苏桃睡觉时候指着她肚子骂道。

“你这个小东西,还没变大就这么折腾你娘!等你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苏桃正好听到了,气得三天没理他。无论木瑜怎么认错哀求都不行。

为了让苏桃好受点,祁元轩把整个行宫都搬到了玉琼避暑山庄。

这山庄离之前的猎场很近,但是更里面一些,四周绿荫环绕,无风也凉。

苏桃住进了竹园。顾名思义,园里一片青翠山竹,唯有山泉飞瀑旁有块空地,用竹枝搭建了一栋两层竹屋。

清风穿堂而过,苏桃每日伏在竹塌上,听泉水叮咚,伴着竹叶沙沙,害喜症状果然好了许多。

清泉甘甜,煮的东西也好吃,渐渐地苏桃胃口也好了起来,就是变得嗜睡。

白日她躺在竹塌上,盖一层薄衾便能睡一天。

一日她睡得昏昏沉沉间,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

那目光太过炽烈大胆,不像下人所为。

待苏桃彻底睁开眼,只有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哪里有什么人。

严舒拐着腿慌忙地在竹林里逃窜,最终靠着竹子瘫软下来。

他将拐脚的竹帐在身边放下,呼吸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往事种种如烟云,最终都是他自己酿的苦果。

从猎场逃出来后,他便躲进了深山老林里。

遭过几次木家军的追杀,他的心腹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一次他跟侍卫换了衣服分开逃窜,虽逃过一劫,但最终只落得他一人。

他身负重伤,掉进陷阱的时候以为要命丧于此。

却被陈伯救起,他是玉琼避暑山庄砍柴烧水的老汉,就在山庄后面一间木屋里住着。

陈伯救他也是有私心,他有一女儿痴胖丑陋,一直嫁不出去。便想把他捡回来当入门女婿。

严舒醒后如何能依,他是公侯将相,名门之后,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知事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识过,便是苏桃那般有着倾国之姿,还身怀名xue的绝代佳人不也是任他把玩。

他如今怎能娶如此肥丑痴傻的女人!便是看一眼,他都觉得双目刺痛。

严舒一边虚以为蛇,一边以重金为诱让陈伯帮忙去联系许家。

皇上驾崩,太子已死,他不清楚严府现在是什么情况,整个京城他能信任只有许廉颇。

而许廉颇是太子师傅,为人又刚正不阿,很受文武百官敬仰。便是三殿下真登基了也不会碰他。

不想陈伯去了一天,晚上回来却语焉不详,目光闪烁。

直言没有找到许家人。

夜晚他勉力爬起来如厕时却意外听到陈伯对他女儿说。

“我看了画像,这个人是朝廷重犯不能留啊!现在趁没人知道赶紧让他走得了!”

“不要啊爹!女儿喜欢他!他现在要是被赶出山庄,肯定会被老虎吃的。我们这深山老林里,平日都不出去,谁会知道他是朝廷重犯~”

“妞妞哟,你知不知道私藏朝廷重犯是死罪啊!就他说的那个陈家,我一去整个府邸都被人封起来了!而且他现在还断了腿,我走了以后,你还要照顾他,养他,不值得啊!”

“女儿就是喜欢他!爹地要是执意赶走他,我就和他远走高飞!”

“你……”

许家也亡了?!

严舒突闻噩耗,整个人倒地。

天地旋转间,他突然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处了。

父女俩听到动静连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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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见他听到了,也不隐瞒。

“哼,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就实话实说。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就是个逃犯!以你现在这残破之躯还能活下来,有个地方住,有口饭吃是我们父女俩心善!你要是敢当什么白眼狼,或欺负我女儿,我就把你赶出去,让你自生自灭,听到了吗!”

妞妞蹲下来安慰他,脸上肥rou把眼睛都挤没了。

“你别害怕啊,我爹刀子嘴豆腐心,以后只要你对我好,我们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严舒睁开眼,发泄般捶着竹仗。

“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啊!

竹仗不堪重击,倏地断成两节。

他看着满目苍凉的竹林,似又想起头一次在树林里见到苏桃。

她如今娇艳依旧,穿着青萝躺在山林之间,清风都额外眷恋她。

曾几时,他俯视着她,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掌握拥有她。

如今她处于这宫殿的最高处,他却个是瘸腿残废,混迹在这个殿宇最阴暗最低贱的地方,犹如臭水沟里的老鼠。

若是当时在木府假山那他愿意放下芥蒂,顺从心意娶她为妻,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样了。

番外-清竹自述

清竹知道自己从小和其他的和尚不一样。

师傅从来不会逼迫他做功课,师兄从不会让他去砍柴扫地。他还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不用和别人挤在通铺上。

种种特别,让他在寺庙里格格不入。

很多人看着他,却不敢靠近他。

因为他是前朝遗孤。

明明是天生贵胄之人,却被判为有罪。那人将他禁压在佛门之中,用檀香木鱼佛经洗涤,欲要断他六根。

可又如何能断!

每每入睡,记忆便如困兽挣脱牢笼,他梦到自己又躲进了床底下,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他们翻箱倒地,jianian杀掳掠,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粗鄙下贱的士兵将娘亲压在地上jianianyin的画面。

“不要!”

至此他便惊醒,胸口的怒火屈辱不甘几欲要将他撕裂。

后半夜辗转反侧,再难入睡,或是不敢入睡。

他幻想过很多次手刃那些人的狗头,鲜血流满了整个屋子,但是但天一亮。

他换上僧服,跪在佛祖面前,却念道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呵,多讽刺。

师傅是寺庙里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人。真的把他当做弟子,时常开导劝慰他。

随着年岁增长,他放不下,却也会隐藏了。

许是为了告诫他,或者假惺惺作态,那个男人赐给他光慧大师的名声。

从此他名声大噪,许多不明真相之人以为他是天生佛根,金蝉转世,纷纷跑来听他讲道。

也许人出名了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的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人来求见他。

特别是那些深居府邸,面对生活无能为力,只能寄托信仰的贵妇们。

可能是物以类聚,他总能从那些无望的贵妇身上寻到母亲的身影。

没想到伴随他多年的噩梦,竟开启了他的性启蒙。

他总是幻想着将这些端庄的贵妇压在身下,撕开她们华丽的衣服,露出yin荡丑陋的一面。

他也这么做了。

自此他总能从这些贵妇身上得到片刻放松与慰藉。

夜里虽然还做噩梦,白天却能在尽情放纵后歇一歇。

直到他在小树林里碰到那个姑娘。

他之前从未对年轻的女子有过异样感觉,那些风韵犹存的妇人总是能更吸引他的目光。

但是他偏偏停住了,用个小伎俩便骗得她失了身。

在进入她身体之前,她还天真以为自己是来救她的。

呵,真是单纯无知。

年轻女子的美好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就像躺在满山鲜花,阳光照耀的地方,一切那么鲜活香甜,让他胸膛都有种暖暖,满满的感觉。

可惜他还未尝够,便被人坏了好事。

自此他梦中有了另一个画面。

在昏暗阴沉的树林里,突然有道光亮,那是阳光随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姑娘在奔跑着。

她是那般白嫩无暇,偶然闯入人世的精灵,干净得不染纤尘,是黑暗里的那颗夜明珠。

他渴望,追随着。

她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瞬间他似听到天方破晓的声音。

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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