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用红布缝成的正方形,里面放着一枚符纸。
许朝盯着那符纸看了一会,又平淡地收回视线。
闻言,何涛仁连忙将它戴到了脖子上,又拍了拍,安心地说道:“多谢许先生。”
秦肆酒转身和他往相反的方向走,闻言挥挥手,示意不用客气。
这姿势,这动作,要多洒脱有多洒脱。
何涛仁不免在心中感慨。
许先生真是个好人。
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许朝忽然动作十分熟练地打开了支付宝收款码。
他隔绝了何涛仁看向秦肆酒背影那激动的眼神,冷声道:“一枚符纸二十万,打个友情价十九万八。”
许朝的语气全程没有任何起伏,配合上他说的这句话十分有喜感。
但是何涛仁现在乐不出来。
“夺少?小许先生,您说夺少??”
“十九万八。”
何涛仁掏了掏耳朵,“友...友情价?”
许朝挑了挑眉,把收款码再次往他眼前递了递。
何涛仁:“......”
自己刚刚是不是感慨的太早了???
他认命地转了钱,开车一溜烟跑了。
古董店这条街和学校附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这里不愧是声称最繁华的街道,即使已经深夜了,依旧人来人往。
隔壁卖茶叶的商铺刚准备关店,一回头看见了秦肆酒和许朝。
“小暮,又带着小朝出去玩了?”
行内的人尊称许暮一声先生,外行人却是实打实把他当作个晚辈看待。
“嗯。”
秦肆酒点点头,按照记忆中原主的说话方式打了个招呼。
“刘叔,今天关店这么早啊?”
刘叔点点头,朝着俩人招手让他们进屋。
“是啊,我外甥学校最近放假了,刚刚跟我说明天打算带我们一家出去旅游,让我早点回去收拾行李。”
秦肆酒和许朝坐到门口的位置上,刘叔递了杯茶过来。
“大红袍,今天下午刚运过来的,尝尝看。”
秦肆酒小抿了一口,问道:“您说学校放假?现在也不是什么法定节假日吧?学生怎么放这么早?”
刘叔笑呵呵地说道:“我头一回发现你这孩子也有转不过来弯的一面,我外甥是老师啊。”
许朝也跟着勾勾唇,“他蠢。”
秦肆酒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许朝的膝盖,紧接着抬眼问道:“确实是我脑子笨了,但是学校放假是怎么一回事?”
刘叔挠挠头,‘嘶’了一声,“这我还真不清楚,好像都放了快半个月了,也不知道那学校怎么回事。”
秦肆酒心下了然。
自己果然没猜错,就是何涛仁的学校。
秦肆酒似是不经意间问道:“您外甥是教什么的啊?”
他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许朝以前不好好学,知识面太浅薄,看看您外甥能不能给他补补课。”
刘叔看了看许朝,立马乐出声来,“就你家这个机灵鬼,十三岁的时候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摸换牌,还浅薄啊?”
他又说:“再说了,我外甥一门心思都放在艺术上,文化课那叫一个一塌糊涂。”
许朝紧跟了一句,“最近有点想学雕塑。”
刘叔立马拍了一下大腿,“呀!那可真巧了,我外甥就是雕塑系毕业的,现在就在那个重点高中当助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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