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小区入口,赫斯塔推门下车。
“下周二我会继续推进这件事,”莫利说,“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在那之前告诉我。”
赫斯塔挥了挥手,目送莫利的车远去。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群老男人的笑声,她回过头,见丁贵生与一群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勾肩搭背、满面红光地朝这边走来。赫斯塔快步隐入一旁的小路,免得与丁贵生照面。
风中飘来一阵酒气,赫斯塔有些惊奇——丁贵生出院还不到一周,他竟然又招了一帮朋友到家里喝酒,这些朋友竟然也肯跟他喝个酩酊大醉……
她快步上楼,不出所料,客厅里仍是徐如饴和丁雨晴在收拾残局。
徐如饴的动作显然没有先前那么利落,她擦桌子的手再不敢像从前一样大开大合,只在身前的一点地方来回擦拭,而她自己则沿着桌面缓慢行走。
厨房里传来洗碗机工作的声音。
“我回来了。”赫斯塔说。
丁雨晴和徐如饴同时抬头,见是赫斯塔都有些意外。
“……哎?你怎么回来了?”丁雨晴扔下手里的抹布,“丁嘉礼下午和我说他今晚要和大家一起留宿哎……你不看日出吗?”
“一开始就没打算在山上过夜,”赫斯塔回答,“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吃过晚饭了吗?”徐如饴问,“冰箱里还有——”
“吃过了!”赫斯塔笑着回答,她放下包往房间走,“身上粘乎乎的,我去洗个澡。”
这一晚赫斯塔心情不错,在朦朦胧胧的水声里,她隐约能听见外面徐如饴与丁雨晴说着话,想着这一整天发生的种种,她在莲蓬头下哼起歌。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一声砰的巨响,外面的谈话声静止下来,只剩下洗碗机嗡嗡的工作声。
赫斯塔关了水,擦干身体换了睡衣,简单擦了擦头发就出门找丁雨晴借吹风机,一出门就看见丁贵生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惬意地摸着肚皮。
“诶,简,”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也是在工业大学上学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