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傅少有事同您商量,请务必在八点前过来一趟。霍旭的声音永远是那样的公事公办,板正到无趣,邵冬洋曾经因为无聊特意观察过他,总是见他恨不得拿个三角板用直角那一边比着做事,觉得他活得太无趣太像和尚了,特意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给他的被窝里塞了个漂亮男孩,结果那男孩当夜差点死在他手里,当然请不要想歪,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男孩子被警惕过度的霍旭当成了奸细,被他一把掐住人家细
嫩的脖子直接捏死后来为了这件事霍旭还意正严词地训了他一顿,彻底把他心里那点想看八卦的好奇心给掐死了,并且发誓绝不再随意招惹他,动不动就拿延误军情这种事来压他,他实在是惹不起。
是有什么事吗?邵冬洋回忆完不堪的过去,随意问了一句。
电话里静了一下,随后继续传来霍旭的声音,是关于您名下的娱乐城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邵冬洋挂了电话,回到之前喧闹的包厢里交待了一声就开车回去了。
邵冬洋回去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的义父也在,并且似乎是为了什么事,傅哥正在和他对峙着,书房里的气氛十分沉重压抑。
邵冬洋疑惑地看了一眼安静地站在一旁的霍旭,后者见他进门,主动向他走了过去,二少。
发生什么事了?邵冬洋看了一眼坐着的中年男人和站着的傅云天,很礼貌地叫人,义父,大哥。
坐在椅子上的贺建豪侧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极具压迫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随即又将视线放回傅云天身上,用语重心长的声音对他说道:云天,我从小把你养大,什么时候害过你?你莫叔叔家的女儿真的很不错,你先跟她处处,要是不喜欢再说。
父亲,我不会喜欢上她。傅云天不卑不亢地和他对视着,声音十分地平静。
贺建豪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紧地皱起,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上她?你试都没试过。
傅云天无声地看着他,即不多做解释也不反驳。
刚进门的邵冬洋后背隐隐冒汗,他最怕出现在这两个人同时存在的空间里了。
唉,贺建豪突然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你莫叔叔在a市的势力相当深厚,你和他的女儿结婚,只会让你以后的路更好走。
傅云天还是不作声,他的后背挺得笔直,表情和眼神都十分的平静。
贺建豪见他一直不作声,一向沉稳的性格也有点压不住心里的怒气,忍不住提高声音道:你到是说句话,到底想怎么样?!
傅云天还是没动,邵冬洋却咽了口口水,他心里有点担心傅云天会不会把他喜欢席昭然的事直接说出来,那样的话,义父一定不会允许这件事继续下去,说不定还会找人暗中做了席昭然。可是转念一想,傅哥把昭然看得那么重,应该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
但是邵冬洋怎么也没想到贺建豪会突然直接把席昭然的名字说出来。
我知道你喜欢席家的那个小子,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姓什么,他姓什么!贺建豪见他仍然是那副表情,说出来的声音带了恨其不争的怒气。
他的话一出,另外两个都愣住了,傅云天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也终于有了表情,他皱眉几乎是质问般地看着贺建豪,义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跟他们姓什么有什么关系?
贺建豪抿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即使已到中年,他硬朗的高大身材和侵略感十足的五官还是让人下意识地对他报以敬畏,上位者的气势同样让人不由自主地仰视着他,当这样的男人直起身上,便如同巡视领地的狮中之王。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傅云天面前,眼神是属于绝对强者的俯视,云天,我再告诉你一次,别再惦记那个姓席的小子,否则他的下场你应该预料得到。
义父!傅云天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建豪的摇头打断。
别试图反抗我云天,他直视着他的眼,幽深的视线里藏着时光磨砺出的苍桑,低沉的声音缓缓却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压迫感,我这辈子只输过一只,就是因为我在最关键的时刻错误地后退了一步,做了最不该做的妥协,以至于最后错失一切,再无法挽回而同样的错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犯下第二次,所以,云天他抬手拍了抬傅云天的肩膀,力道并不重,却让人感觉到压力,别逼我对你的心上人下手。
他说完看了一眼僵着脸的傅云天,越过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书房。
霍旭恭敬地替他开了房门又关上,即使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却安静得让人窒息。
邵冬洋连咽了好几口口水,并且不断给一旁站在的霍旭递眼神,示意后者说点什么转移一下傅哥的注意力,让他别再僵在那里了。但是某些人明明平时总是眼尖得能数沙子的眼睛,现在却跟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门柱。
邵冬洋心里郁闷得要死,只好自己出马,他干笑了一声,正准备说话唤回傅哥的注意力,没想到却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