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车厢,柳德米拉就反手把他壁咚在闷罐车的墙壁上:“我知道你说得对,我理解。我也同意了!但是你让我怎么能忍嘛!
“那個总是闯祸的弟弟突然变成了……白马!”
王忠则百无聊赖的开始查看电报室墙上的告示板,仔细看那些用图钉按在木板上的便签。
巴甫洛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王忠看了眼已经完全停止登车,开始看戏的战士们,一下子涨红了脸。
然后巴甫洛夫大着胆子过来了:“方便吗?”
王忠忽然想起电报房告示栏上的便签:“我昨天放在电报室的咖啡谁拿走了?”
说着他就直接躺在了光板的行军床上,并且仿佛野比大雄一般的秒睡。
“失物招领:一根蓝色的钢笔,请失主找彼得领回。”
王忠咋舌:“好消息是,上面终于认识到进攻不可取。坏消息是……”
柳德米拉则看向洛克托夫的方向:“昨晚那些年轻人必须战斗到最后了。”
这张便签就这么混在一堆鸡毛蒜皮的便签之中,不认真看根本注意不到。
布西发拉斯?
柳德米拉:“就是……”
她也一下词穷了,想了几秒大喊:“不管啦!”
王忠:“方便,怎么了?”
王忠则继续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这个房间很有生活气息,除了插满便签的告示栏,房间的墙壁上还贴着简报,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东西。
这时候巴甫洛夫结束了口述,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等那边的回复了,希望他们来得及。要是那边真的忘了给我们安排驻地,那就头疼了。我希望经过激战的士兵们至少能睡个好觉。”
王忠大脑短路了半拍:“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换木床?”
王忠:“对长官不敬,小心被波波夫罚去挑粪!”
王忠指了指巴甫洛夫:“我的参谋长要用电报机。”
柳德米拉疑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王忠:“你在奇怪什么?”
巴甫洛夫没有回答。
果然,这场战争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王忠正想问怎么回事,柳德米拉就拽着他往火车去了。
昨晚王忠倒是睡得很踏实,唯一的问题就是行军床晃得有点厉害。
王忠:“柳德米拉!不是说好了等战争结束……”
王忠:“发了电报但是没有回音。”
女孩一边数落,一边熟练的帮王忠把衣服穿好了,然后踮起脚尖在王忠嘴唇上吻了一下:“早。”
叶戈罗夫赶忙扭头喊:“快上车!还有五分钟发车了!快上车!各班班长清点人数,有人没到就派人去找!快!”
王忠抬起手挥了挥。
这个时候,王忠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只是这种展开在他的认知里非常的科幻,根本不可能发生,所以前面他一直没有往这边想。
柳德米拉:“不是我磨的,我去领炉子的时候,配给仓库的大妈给的。”
“不,”巴甫洛夫断然拒绝道,“我怎么好意思用你们俩用过的被褥。”
下完命令,叶戈罗夫再次看向巴甫洛夫:“所以我们还是不知道去阿格苏科夫该驻扎在哪里?”
电铃突然响起来,发报的老头赶忙提醒:“两位大人,火车还有十分钟就发车了,还是赶快上车吧,免得被拉下了。”
这时候柳德米拉说:“可以住阿廖沙的庄园啊。”
王忠还是心不在焉:“早。”
我在奇怪我什么家庭啊,有这等泼天富贵。
“取消进攻,各部请坚决抵抗,不得后退。”苏芳说。
王忠:“变成了白马?”
“我收到了阿格苏科夫颂诗班的信息。”苏芳说,“要跟你报告!”
说着她把一双布鞋扔出来。
“我正要去车站电报室发个电报。一起?我怕我一个人去直接在里面睡过去,赶不上火车。”
“不知道!就是看着你刚刚演讲的样子,就觉得非今天不可!”
不但如此,她还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炉子烧了开水,泡好了咖啡。
叶戈罗夫刚要说话,外面传来哨音。
巴甫洛夫估计是太困了,直接在长椅上靠着椅背就睡过去。
王忠只能换鞋。
柳德米拉已经把被褥全收好了,堆放在车厢的角落。
巴甫洛夫看到咖啡,摇头:“我现在喝咖啡已经没效果了,还是让我好好睡一觉吧。占用一下行军床。”
柳德米拉出现在他身旁,说:“伱把军装穿好!这样像什么样子,待会肯定有很多战士下来透气,他们看到你裤腰带都没扣好,会影响士气的!”
柳德米拉:“不必了,轻便的行军床就好。”
看来这个管家老爷子一直恨铁不成钢,王忠如此猜测道。
王忠站在一号车厢敞开的门口,望着晨光中的撒巴切夫斯基。
这时候列车完成了进站,完全停稳了。
“可以。”老头戴上眼镜,打开电报机的电源。
王忠的皮鞋好好的放在行军床下面,表面亮晶晶的,一尘不染。
王忠:“阿格苏科夫唱诗班怎么说?”
运载着王忠和他的部队的列车缓缓开进距离洛克托夫110公里的撒巴切夫斯基,要在这里补充燃煤,以及给锅炉和水箱加水。
巴甫洛夫:“好的。我们其他军官就在2号车厢和士兵们挤一挤吧。”
等下,我好像是个伯爵来着?伯爵就能有210个房间的大庄园吗?
王忠:“那就走吧。”
听到门响老头才猛的睁开眼睛:“哦,是两位军官大人啊!哦,还有一位将军!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吗?”
正好这时候车缓缓启动。
这姑娘今天是要来硬的啊!
“为什么啊?这么突然?”
可能是太久没睡了,他的鼾声非常的响亮,欲与汽笛试比高。
“你的庄园。”
巴甫洛夫想了想:“有道理啊。那就这样。而且本来我们几个军官就该一起挤一号车,轮流休息的。”
所有牛逼的演说都是我抄的啊,别崇拜我,这位小姐!
巴甫洛夫直接从二号车跳出来,伸着脑袋看一号车这边。
“可以啊,世俗派认为男人能干的事情,女人理论上都能干。你之前不也想带女仆,结果是你父亲强行塞了管家老爷子过来。”
啊,他想,我未婚妻好棒啊。就是有点太棒了,导致贤者时间延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巴甫洛夫无忧无虑的鼾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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