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玩闹
虽然张择不信鬼魂杀人,但鉴于最近状况,以及朱善的死因的确诡异,还是告之圣祖观。
不过玄阳子似乎不屑理会与皇帝皇嗣无关的人,依旧不出面,只把王同打发来了。
上官月上上下下打量王同:“你不是只会点灯吗?”
“别小瞧了我。”王同说,摆出倨傲的架子,“我天赋异禀才能被选入圣祖观。”
“不是你祖父花钱塞进去的吗?”上官月再次哈哈笑。
“王家那么多子弟,只为我花钱,说明我有天分。”王同笑说,将拂尘甩了甩。
上官月点点头,笑说:“这话说得的确有些道行了,没白点了这么久的灯。”
红斗篷,月白衣裙,带着缀着白狐狸毛的红色风帽,在冬日的枯木中一张脸宛如白雪,莹莹发光让人不得不避开视线。
上官月没有追上来,而是对上方抬了抬下巴:“公主就在灵泉寺,你去求救吧,如果你能进寺门,算你逃过一命,否则我可不是跟你说笑——”
上官可久惨叫撕心裂肺,响彻山间。
下一刻被侍卫一脚踹开“还不快去,公主等着你死呢。”
李大将军要是听到了又要气个半死,上官月心想,蹲下来看着王同:“小声点,小心李十郎的鬼来吓你。”
上官可久跌倒在山路上惨叫连连,眼前的侍卫们举着刀,一副等不及先杀了他再栽赃给上官月的模样。
“谁敢跟来?”上官月对上官可久的仆从冷笑,“跟过来一人,我就砍他一刀。”
上官月好奇地看着毫无响声的铃铛,听着王同继续传来的话。
“我割破你的脸,留了疤,你就死心了,公主绝不会收养一个丑陋的养子。”
伴着惨叫,仆从们忙向后退去,看着上官月将上官可久扔在马背上,自己也随之上马,拎着刀催马疾驰而去。
上官可久愕然,这,这算哪门子放心。
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响起男声“什么人!”
他将长刀猛地一挥,路旁一棵老树顿时削掉了半边皮,枯枝落叶纷飞。
半跪着将上官可久紧紧压住,手中的刀稳稳落在他脸上。
侍卫笑了笑:“公主说让你放心,等上官月杀了你,她一定会治罪他。”
……
惨叫声在山坳里响起。
“滚开,公主在此,闲杂人等退避。”
他的视线一晃,见周景云身边又走过来一人。
上官可久只能眼巴巴的在外忍着痛等着,不多时侍卫回来了。
“这狗东西,犹自不死心,想着杀了你,就能绝了上官驸马的后路,自己就能当上公主的养子。”瑞伯冷笑。
“寻驸马还是公主?”
伴着说话声,刀划破上官可久的脸。
上官可久连滚带爬向上跑去,尚未到寺门前,这一身血的模样,差点被门外的侍卫乱刀砍死。
抱着刀倚着树干的上官月嘴角一丝嘲笑。
“公主。”他哭着向内喊。
嗯,其实不是,上官月心想,京城里除了这两个鬼,还有一个,白循的女儿,白篱。
“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他说,“老祖说,只要铃铛响了,就说明有怪异,但我把朱善家都走遍了,也没响。”
“小郎,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那些狗奴自作主张。”
伴着话音落,果然在挥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过。
……
上官可久,侍卫们虽然不那么熟悉,但上官月很熟悉,侍卫们对视一眼。
但不管说什么,上官月只笑盈盈押着他上山,一旦走慢,寒刀就在身上留下一道痕迹。
公主多么无情无义,他可是最知道的。
护卫们散开,瑞伯看着还趴在地上的上官月,说:“神箭手是跑了,但还有人没跑。”
他将刀在树干上一撑,人跃入了乱草林木间。
“我是上官可久。”他抱着头喊,“快请公主救我,上官月要杀我——”
瑞伯神情恼火:“上官可久。”
这听起来更荒谬。
上官可久只觉得自己上天无门入地无路,还好,他看了眼山路,因为公主也不许上官月出现在眼前,上官月并没有太靠近,山路上看不到他的影子。
上官月明白了,看着拂尘和铃铛:“这是玄阳子给你的法宝?”好奇问,“怎么样?那朱善真是被鬼杀了?”
“当然是公主,驸马哪里在意咱们公子的死活。”
能站在周景云身边的自然是他的小娇妻!
上官月避开视线,垂下头撇嘴。
……
忽地他耳朵微微一动,人猛地向前扑倒,就在身子前倾的瞬间,嗡一声一支箭擦过他的耳边,没入船舱上。
这偏僻的山林还有人?上官月抬眼看去,先看到山林间转出来一个黑斗篷褐色衣,紧接着便是手中一把长剑,再抬头便看到俊美如月如玉的面容。
“我回去就把他们砍了给你赔罪。”
然后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马匹前。
一夜狂欢,楼船上的人变得比鬼还憔悴,伴着晨光游魂一般被仆从们接上车扶上马,各自散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瞬间楼船又安静下来。
“快去寻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