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抬手,四周的兵卫齐刷刷的拔刀围住了他。
“中丞,中丞,有消息了。”一个随从疾步奔进来,“有人知道怎么能让很多人同时入睡。”
庄篱说声好,目送周景云离开,脸上的笑沉寂下来。
全部,同时,睡着,这绝不是什么侍奉公主累了,周景云神情凝重:“中丞可查出原因了?”
“我以前从未哭过,中丞大人,我怀疑我被上官可久打伤了头。”
因为当天在灵泉寺和上官可久打架,也被问询,当问到有没有异常时候,那小子也说有。
周景云终于露出一丝笑,他能感受到她对他是信赖的,或者,依赖的。
祝由术。
找个江湖术士?
原来是入了别人的梦境。
伴着这句话他将手一扬。
这不是他们刚才看到麻雀,而是一只草编的,鸟。
“祝由。”张择眯了眯眼,念了遍这两个字。
她原本也以为赏梅那天是自己旧疾发作,身体不好,所以才出现了幻听幻视。
那男人苦笑说:“这,这,大人,心志坚定,也,也先有了戒备,老儿是做不到的,这种事,必须要趁人不备……”
……
她也知道灵泉寺的僧人是怎么回事。
周景云端详着庄篱:“你晚上睡得如何?”又想到庄篱总是在他读三页书就睡着了,原本以为是睡得好,现在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也受了不好的影响,“还是去请章大夫看看。”
那去烧香拜佛?
井水没有被下过药,寺内也没有迷香的残留。
一个随从说:“公主带了二十个仆从进了灵泉寺,一共住了三天,其间闭门谢客,专心礼佛,除了邀请过一次东阳侯世子,被拒绝,没有其他人进出灵泉寺。”
男人眼神闪烁一下,忽地伸手摸向胸口。
男人被室内的杀意激的打个寒战,忙伸手指着房梁:“不,不,中丞,您仔细看,它不是麻雀。”
男人看着四周明晃晃的刀尖,默念着那句富贵险中求,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说:“祝由术是需要借物,毕竟移精变气,才能祝由….所以我带来了一只我养的一只鸟雀,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怎么,移精变气。”
排查下来,除了灵泉寺的和尚外,只有东阳侯少夫人有些许异常。
她知道,这世上不止她一个怪物,必然有类似她这样的人。
另外也还有一个…
张择视线落在一个名字上,上官月。
随着说话他的手伸向胸口。
虽然适才已经听到官员们议论的事,但跟他们口中的荒唐让人一笑而过相比,张择说出的话则让人震惊。
四周的兵卫一惊,下意识发出喝止,张择在后微微躲避,然后看到男人手中的麻雀飞了起来,伴着啾啾的叫,在室内扑棱飞舞,落在了房梁上。
这些该死的街头杂耍人,把他们当无知的孩童吗?
一只麻雀而已,出去随便伸手就能捉一只。
他知道什么是祝由。
男人脸上浮现古怪的笑:“它能,飞——”
“僧人们都睡了?”
或许是厅内的灯火太亮,又或许是监事院黑压压的官服太吓人,被带进来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身形,眼神躲闪。
……
夜色笼罩大地,监事院里依旧灯火通明。
男人的手慢慢拿出来,张择听到了一声鸟鸣,然后看到毛茸茸的麻雀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灵泉寺哭了。”
这是一个在街市上卖艺的男人。
周景云起身一礼:“中丞如果后续查出原因,告诉我一声。”说到这里又似自言自语,“我应该再带她去找大夫看看。”
果然,当被询问有什么手段能让很多人同时入眠而不察觉时,除了给出迷药迷香这些惯用的手段外,有人说了一个不常见的。
原来如此。
张择没说话,只是看着那男人,很显然,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这个杂耍人就要和他的麻雀一起被拧断脑袋。
这个,也不算什么异常,周世子是爱妻心切,想多了。
因为不相信是鬼魂作怪,认定是蒋后党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既然是见不得光不为人知,张择就吩咐往下三滥市井江湖中去查。
张择对兵卫们示意退后一些,但依旧挡在自己身前护着,兵卫手中的刀也没有收起来。
张择瞬间睁大了眼,四周的兵士也响起嘈杂声,伴着嘈杂以及注视,那只草编的鸟从房梁上跌落下来。
啪嗒一声,在地上滚了滚,翻转着不动了。
假期愉快朋友们,攒着过完假期来看,是个连贯情节,单看一章会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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