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有些不想去。
现在的贾赦他可惹不起,万一贾赦知道是他挑拨,又在收拾他怎么办?
还有张家。
贾政的脑袋低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张家人。
他只要单独见到张家人,他就开始心里难受。
“大哥那里派个下人去就行,那需我亲自去,我想他能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的。”
贾政强行为自己的懦弱找补,贾母看向贾政的眼神越发的失望起来。
“来人!”
贾政不再说话,贾母派人去找贾赦。
若鞑靼真都是一人双骑,他们怎么冲阵,带着两匹马一起冲吗?
这样还能施展开吗?
当然不能!
“您若是愿意看着张家在家住下,就别去找大哥。”
“您这安的什么心,就不怕外面的人议论老太太吗?”
在他眼里,鸳鸯不配和他说话。
自己不敢对付他,便就去为难别人。
张大郎三人的眼中闪过着急,然当着贾母的婆子面前,却不太好说。
“和麒麟营比如何?”
贾赦的目光看向张家老爷子,张家老爷子的神色不变。
“张家可是罪臣呀,在这朝堂之上更是有着仇人。”
听着贾琏的话,一桌子的人将目光转向了贾赦。
到时候他就得为了他这小外孙多做点打算,而这若是真长进了,能自己一个人将那老妖婆子治住,那他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张家老爷子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张三郎便也就没对他太过纠正。
但他就想看看贾赦支愣的怎么样,如果还是如从前那般,对老妖婆束手无策,就说明他的长进还不够。
“天狼卫是鞑靼皇庭的近卫,是整个鞑靼最精良的兵士。”
这对贾琏很新奇,他在神京里面,能接触到的也就是各家的二代。
这其中尤其是张大郎,他与贾母的交锋最多。
“这我不知!”
鸳鸯无奈的看着贾母。
望着鸳鸯离开的背影,贾政的眼里闪过嘲讽。
这老妖婆这么些年,还是没变。
贾琏眼睛亮晶晶的瞅着自己的这个表哥,张安民为贾琏讲述起了西北的风光。
“在晚年我也算发挥了余热,又再次造福百姓。”
张家老爷子对着贾赦讲起了他在西北的日子,贾赦听的认真。
“我与母亲您说话,与她一个.”
张家老爷子的眉挑了挑,若真算不得什么,皇帝又怎会将大楚最好的资源给他。
此刻的贾政依旧瞧不起鸳鸯,觉得她不过只是一个贾母养的一个下人出身的宠物。
比如现在。
这二老爷好算计,自己不去找大老爷的不痛快,让老太太去。
提起鞑靼骑兵乃是一人双骑之时,贾琏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二老爷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太太面前撺掇,让老太太去找大老爷将张家撵出去。”
“真算不得什么?”
贾母最近对他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若是说鸳鸯是个下人,贾母必然又要对着他数落。
张家老爷子喊了一声贾琏,贾琏从小辈的那一席走过来,亲热的朝着张家老爷子一礼。
“你母亲既然找你有事,恩侯你就去吧!”
“老二你回来!”
“咱们在他们家做客,去拜见一下可应该否?”
“妹夫虽然是她的亲子不错,但她却从未对妹夫有过什么好脸。”
张家能回来,就说明离着脱罪不远了。
“琏儿!”
如此还不如让她直接去做,省的暗里地她再惹出什么祸。
“老太太先别着急!”
此时贾政正在宴请张家之人,张家人同贾赦相处融洽,邢夫人更是同张家的女眷混熟开来。
三人不再说,张家老爷子知道他们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贾赦乃是人子,去了肯定会吃亏的话。
“爹谬赞了,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贾赦再次不好意思一笑。
鸳鸯着急的看着贾母,不停的朝她示意,让她别犯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即便将她拦下,她也会想办法去找些不痛快。
贾母有些烦了,你贾政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数?
“有你贾家的人脉庇护,过得还算不错。”
让他活的十分自在。
贾政收敛情绪转身,对着贾母露出一副被她伤了心的模样。
张安民对着贾琏讲述着鞑靼,贾琏认真的听着。
“更别提”
贾母的人走了进来。
她怕他再次收拾她,张家老爷子忍不住笑了。
“爹你怎么能让妹夫被人叫走!”
贾政不屑的笑笑。
贾赦岔开这个话题。
“母亲也该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像她这般不分尊卑的人,母亲就该把她赶出去,而不是留在身边伺候,给自己添麻烦。”
贾政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叫板。
听见鸳鸯的阻止,贾母的眼神顿了片刻。
两人皆都不爱读书,喜欢胡闹,在一众张家子嗣里面,是最调皮捣蛋,不成器的。
无她,她了解贾母,贾母爱记仇,非是真能忍之人。
依着他们现在的条件,已经不能再得罪贾赦了。
张家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二代们虽然互相之间有着信息往来,但却涉及的没那么广,顶了天就是朝廷内的动向。
“母亲不管管她?”
就是一个奴几辈的竟然敢当众质问他,真以为老太太收了你当义女,就可以将自己当回事。
“鸳鸯你有什么想说的?”
“鞑靼人一人双骑是为赶路,方便携带行李。”
“非是冲阵!”
乃鞑靼最宝贵的金师,据说有天狼卫参与的战争,鞑靼就没输过。
张安民为贾琏讲解。
贾母反感的让贾政将嘴闭上。
“麒麟营是我父建起来的,里面有着大楚最好的资源,培养的人皆都向着文武双全的方向发展。”
“恩侯建的这个麒麟营是个什么东西。”
贾琏接着问。
贾赦朝着张家老爷子点头。
婆子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邢夫人感激的看着张家人。
“冲阵之时,鞑靼一般会派上自己的天狼卫,表弟可知道天狼卫?”
实在看不下去贾政嘴脸的鸳鸯出声阻止。
鸳鸯将贾政的脸皮撕下,贾政的脸黑了下来。
张大郎着急道:“那也不能让恩侯就这么去了,爹!”
到了贾琏那桌,贾琏与张家的小辈相处的亦是不错。
张大郎询问张家老爷子,张家老爷子朝着张大郎点了点头,是应该。
而这你若是得罪了,这得罪的不仅仅只是一门亲戚,更是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