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次是真留下了,她也烦了。
“带去小佛堂吧,以后她们师徒便就在那小佛堂内住着吧。”
贾母礼佛的情绪并没有那么高。
婆子朝贾母一礼,便就带着警幻师徒二人往小佛堂去。
住下的师徒二人,望着有些简陋的小佛堂,心略有不满。
“师傅,那老太太也太不重视咱们了。”
妙玉先不满的开了口。
警幻看了一眼说话的妙玉。
“出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能住就行。”
然等这话一落,警幻眼中的嫌弃也重了起来。
婆子带着人,将两床被子取来。
交给警幻师徒俩,剩下伺候的人一概没有。
警幻的眉皱起,有心将婆子叫住,帮忙打扫。
但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太过份了,太过分了!”
小妙玉在一边嘟囔着,她们好歹是客人,怎可这么对待。
走到那儿,都被主人家厚待的小妙玉从未受过这样的薄待。
警幻嘴上不提,心里也是有着埋怨。
“咱们来这荣国府是有事而来,便就别再想其他。”
小妙玉不情不愿的答应,警幻深深的叹了口气,紧接着又再次开口。
“我观这小佛堂,共有三间屋子。”
“那婆子没说咱们住哪间,咱们师徒,便就一起住这西厢。”
“至于那东厢收拾收拾当书房吧!”
警幻轻描淡写的朝妙玉下着命令,妙玉去打水收拾。
然等她收拾擦了一遍地后,邢夫人派来帮忙的人到了。
此刻小妙玉,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婆子瞧见,忍不住有些想笑。
看来是她们来晚了,婆子赶紧上前,接过小妙玉手里擦地的布子。
“小师傅怎不等我们来?”
妙玉皱着眉瞅着婆子,眼中闪过不解。
“师太呢?”
婆子再次朝妙玉询问,妙玉指了指正中间,供奉着佛像的佛堂。
警幻从佛堂内出来。
“不知令府夫人有何贵干?”
出来的警幻直接开门见山的朝着婆子问邢夫人有什么事。
婆子瞅了一眼警幻,又瞅了一眼因擦地累的够呛的小妙玉。
“这小佛堂,许久没有人住了。”
“我家太太派我们来,帮师太您打扫一下,只没想到师太您被送来的这么早。”
“师太没多同老太太聊两句?”
警幻有些懵的朝婆子摇头。
“看来师太不是一个爱说话的。”
婆子想起了之前来过的姑子,忍不住有些想笑。
估计老太太也是烦了。
婆子带人开始打扫,很快警幻师徒住的地方被打扫好。
警幻师徒走进去时,里面虽还是简陋,但却已经大变样。
警幻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小妙玉去送人。
而这等贾赦下值回家,邢夫人将招到姑子的事告诉贾赦。
贾赦不甚在意的点头。
邢夫人如讲一件稀奇事的同贾赦说着警幻师徒俩的奇特事。
贾赦还不是那么在意,然等邢夫人说出妙玉的名字时。
贾赦如古井般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有了一丝波澜。
“那小徒弟叫什么?”
“妙玉.”
邢夫人看着贾赦回答。
“老爷认识这妙玉?”
邢夫人好奇对着贾赦询问,刚刚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怎么就突然感兴趣了。
邢夫人在心里怀疑贾赦认识这妙玉。
然贾赦没有任何回答,只在心里道缘分。
没想到都提前这么久,那妙玉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来就来,相较于能给荣国府带来影响的重要金钗,妙玉便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不说,更是没给荣国府带来任何的影响。
“老太太那边说什么?”
“这次她可有不满?”
邢夫人摇头。
“没有老爷!”
没有就好啊,这几天贾母天天催姑子,合适的姑子岂是那么好找的?
元春院子,听说了这事的元春,命人准备了一些东西,让人送给警幻师徒俩,警幻师徒将东西收下。
然等到了晚上,师徒俩才敢真正说话。
“关于那贾琏,妙玉你打探的如何?”
妙玉在将师徒俩的行李收拾好后,便就开始和荣国府的下人攀谈。
闲聊中,妙玉从下人的口里,听说了许多关于贾琏的事。
其中多数都是贾琏如何如何的厉害。
对于这,妙玉没有任何的兴趣,她想知道的是那贾琏的把柄。
妙玉朝警幻摇头。
“没探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警幻闭上眼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也不着急,她们现在是第一天来这荣国府,这日子还长,不愁抓不到一点把柄。
“睡吧!”
警幻让妙玉先睡,她自己则在书案边,写起了东西。
待东西写完,随着门窗的打开。
警幻的嘴里开始发出类似鸽子的声音,没一会一只鸽子飞来。
警幻将写好的小纸条卷起,塞进鸽子腿部的小筒内。
做好一切,警幻摸了摸鸽子的脑袋,又发出一阵鸽子的咕咕声,停在窗户的鸽子飞离,警幻也开始上床睡觉。
一连几天没有任何的问题和异动,金陵那边郑空也已经见到薛姨夫。
薛姨夫将事情解释清,明白的告诉郑空,那棺材里的王夫人和薛家没有关系。
他们从贾家迁坟过来时,尸体便就是这具。
一边的薛家管事也在附和。
郑空被绕的头有点疼,但从薛家人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薛家。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空又去找金陵本家的人,给王夫人下葬的人,也说就是这模样。
可王夫人是个长国字脸呀,她再怎么瘦,最起码的脸型是不会变的。
郑空又再次来了薛家。
薛姨夫瞅着眼前的郑空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郑空不好意思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事关家里主子,还请表老爷见谅!”
郑空的腰弯了下来。
“客气!”
薛姨夫微微点头。
“不知表老爷可能让小人见一见表夫人?”
“小人心里有疑问要问,不问完小人不放心去报官。”
郑空这么说,也是为了两家的关系,不然突然爆出来这么一个事,两家都难看不说,还影响感情。
薛姨夫明白的让人将宝钗教了许久的薛姨妈叫来,薛姨妈有点紧张,但却也表现的不错。
薛姨妈佯装镇定,淡然的开口。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就问吧!”
郑空再行一礼。
“那这便就麻烦表夫人了。”
“听令府的管事说,我家二太太下葬的时候,您曾瞧过?”
薛姨妈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的点头。
“是瞧过。”
郑空的眉皱起。
“表夫人和我家二太太乃是亲姐妹,既是瞧过怎认不出来?”
薛姨妈深呼一口气,按照宝钗教的开始回答。
“我和我姐姐大概有小一二十年没见了,这其中人的变化之大,不用多说。”
“而这更别提.”
薛姨妈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脸,突然哭了起来。
郑空的面色变的越发的严肃,更别提什么?
薛姨妈再次深呼一口气。
“更别提她死的那样的惨,我身为亲人如何敢细看”
薛姨妈又再次大哭,薛姨夫让人将薛姨妈送下去,然后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郑空身上。
“可还有要继续问的?”
“薛贾两家同气连枝,我家夫人也和你家二太太乃亲姐妹。”
“薛家能配合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姨夫的言辞十分恳切,模样一点也瞧不出,知道王夫人是被鞑靼救的事。
郑空带着心中的疑惑摇头。
一二十年不见,真的能将人的脸型模样忘记吗?
“麻烦表老爷了!”
郑空朝薛姨夫一礼,薛姨夫轻轻的摇头。
“都是小事。”
“那小人便就报官了。”
薛姨夫又再次点头,报吧,这事报官最好。
这样薛家的嫌疑便就可以洗清了。
郑空一边报官,一边给贾赦写信汇报王夫人的事。
等贾赦将信接到,王夫人也被金城公主的人,送到了大楚与鞑靼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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