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寻遍沐家庄而不得,我早就该想到——东西不在沐家庄!天下之大,沐长风若有心要藏,找起来岂不如大海捞针?”青铜道,“今日见到沐闲闲,我突然想到,难道沐长风要藏起来的东西,不会暗示女儿藏在何处吗?她身上没有,脑子里未必没有!我已在她身上做下【记号】,只要时间一到,她必对我吐露实情。”
他这么一说,阿一便懂得他做了什么,跪地道,“这次您一定能得偿所愿!”
“先别急。”青铜道,“凡事当做两手准备,我要你再去一趟栖云城,将沐长风和他夫人琬娘的墓挖开来看一看,是否有漏掉的线索。”
“是。”
“切记,你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惊动任何人。”
阿一领命而去,青铜往外望了望,只见天色黑沉,狂风大作,骤雨就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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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她喝醉了
从炼器大会回来后, 沐闲闲和凌云意回到小院,时间正是下午,到了才发现小九已经回来了。
大伙在院中说话, 小九说到姐姐、姐夫一切都好, 他姐姐是凡人,姐夫是炼气期修士, 还有个在苍蓝宗外门做事的亲戚, 本来可以替他谋进外门去,不过他觉得自己资质差,也不想求仙问道, 只想跟娘子好好过日子便拒绝了,如今自己争取到机会, 做些帮外门采买的杂事, 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沐闲闲则说了通过初评的事, 小九连声道恭喜, “我就知道姑娘不是一般人。这几天我也听人说起炼器大会, 都说参加的不是一般人呢, 今日之后姑娘要在苍蓝城大出风头啦!”
沐闲闲心情大好,这一趟出来真是收获不小, 等炼器大会结束回到栖云城,她更有信心将沐家庄经营好了。
“对了, 这是我从姐姐家带来的灵酒,听说这种酒在苍蓝宗十分受欢迎,口感很好,只是易醉。”小九道, “我还捎来几样小菜, 都是姐姐亲手做的。”
他送上酒和上菜, 就径自忙碌去了,留下两人在院中,有酒有菜,正衬此刻心情。沐闲闲迫不及待先尝了一口酱牛肉,不由眼前一亮,“好吃!凌云意,你快尝尝!”
自结丹以后,凌云意就已辟谷,对这些食物并没什么兴趣,但沐闲闲欣赏美食的表情十分感染人,他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凌云意看她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忍不住问,“就这么开心?”
“那当然,有菜有酒,夫复何求?”
他不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些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来尝尝这酒。”这桌上只有酒壶却无酒杯,她想了想,从储物戒中拿出两个酒杯来,这酒杯形状有些奇特,扁圆扁圆的,杯身上有红绿黄三色线条画的花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笔触有些童稚。
“你猜画的什么?”
凌云意充分发挥想象力,“一条鱼?”
“是凤凰。”
“……有点抽象。”
“这是我七岁时候自己做的。”沐闲闲笑,“娘说形状也算是独一份,我一直保留着,轻易不拿出来给人用的。”
她说完,这杯子在凌云意眼中可爱就翻了倍,酒入杯中,他道:“恭喜你通过初评。”
“谢谢。”
酒杯在空中轻轻一碰,声音甚是悦耳。
宁静小院内,秋日午后的微风吹拂着,十分惬意,配着好酒好菜,不觉就多喝了几杯,没一会儿,沐闲闲脸颊上飞来一抹红,她看着对面人,心中忽有所感触,“凌云意,你知道吗?来到这里,遇上疼爱我的爹娘,我特别幸福,享受到人世间最珍贵的爱,以前,我觉得上天待我真是不薄。”
凌云意静静听着她说。
“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回报他们,他们会以这种方式离开我,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告别,什么都没有。”她轻叹一声,“后来,我又觉得上天对我太残忍,让我得到又失去……”
凌云意止不住心中一疼。
沐闲闲喝了一口酒,“当我决心重振沐家庄时,一开始也觉得诸事纷扰,茫无头绪,后来你出现了。”她看着凌云意,已显出醉态,声音也比平时软,听着有些糯糯的,“你来沐家庄做事,陪我去熔火宗,有你在,给了我很多勇气。”
他一怔。
“凌云意,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很勇敢的人,不知不觉我也被你影响了,觉得我什么都能做到。”她抬眸看着他,“所以我想,是不是我的运气又回来了,上天才将你送来我身边。”
凌云意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心中波澜陡生,他低声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沐闲闲却似醉得狠了,她放下酒杯,摇了摇头,“凌云意,你怎么晃起来了?你别动。”
“……我没动。”
“奇怪了,我怎么看你一直在晃。”她有些费解的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这两步路走得软绵绵,凌云意都怕她摔了,就见她走到自己跟前,俯下身,把手伸到自己面前晃了晃,“凌云意,你是不是醉了呀,瞧你坐都坐不稳了。”
他无语,“到底是谁醉了?”
“你呀。”她醉时声音与清醒时格外不同,像是三月的春风,四月的细雨,绵绵软软,撩动人心。
正心神动摇时刻,她又上前一步,没注意右脚绊到了凌云意的左脚,顿时失去平衡,往前一倒——
凌云意早有防备,赶紧伸手去扶,没想到喝醉的人不能以常理推测,他手伸出去,沐?????闲闲竟然顺势往上一躺,人往他怀中靠,一下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突然间温香软玉在抱,凌云意表情僵硬,拿惯了剑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忍不住提醒,“沐闲闲,你醉了。”
“嗯?”那软软鼻音传入耳际,丝丝缕缕发香沁入鼻端,怀中腰肢软如柳条,细腻肌肤隔着布料相贴,一时撩得人乱了心,迷了意。
饶是凌云意一向自持,亦觉有些难以招架,她又像条蛇似的不安分,在怀中挣动两下,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灼热气息喷到他脖颈处,激得人冒起了鸡皮疙瘩。
又听她含糊说,“凌云意,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是不是……是不是,嗯……不该叫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