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宁身体一震,表情僵硬,“你说什么?”
季明珠笃定道:“我找人查过了,她就是从福利院被人收养的,你没觉得她长得和爸爸有几分相像吗?不会有错的!”
不可否认,季菀宁第一次看见桑余的照片就直觉有种熟悉感。
“林秋莹强行插足你和爸爸的感情,现在她女儿又破坏我和席靳白的联姻,伱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季明珠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季菀宁怎么可能不心疼,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如今再追究责任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你做的那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桑余被送到医院就诊,抽血又做了检查,好在并没有太大问题,医生说她是感冒加上水土不服,故而症状更严重。
童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事就好。”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休息过,脸上露出几分疲倦。
穆景川拉过她的手,“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你看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
童彤摇头拒绝,“不行,桑余还没退烧,我不能走。”
穆景川劝说:“这里有我哥照顾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在这也只能是个电灯泡帮不到什么忙,还不如先休息好再来医院看她。”
童彤反驳:“什么电灯泡他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差不多。”穆景川从门缝中扫了眼病房里面,“你觉得席靳白会离开床前?”
从上飞机到来医院,他就没有松开过桑余,不是抱着就是牵着,完全分不开。
童彤确实没有用武之地,想了想还是跟着穆景川去酒店休息了。
桑余是在深夜醒来的,细密的睫毛扑闪着睁开。
眼睛接受到的灯光并不强烈,柔和的暖黄色笼罩在病床周围。
头还是昏昏沉沉,眼前模糊,手心潮热,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握久了指尖都变得僵硬。
意识还没完全清晰时,旁边传来温淡的声音:“醒了?好点没?”
没有对焦的视野中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让桑余怀疑是不是在做梦,她记得自己不是在山里吗?
“烧傻了?”席靳白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桑余张了张嘴,喉咙干哑,嗓音软绵无力,“你怎么在这?”
“起来喝点水。”席靳白松开她的手,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壶倒了杯温水。
桑余反应过来,刚才一直抓着的是他的手指。
掌心出了汗,余热未散。
席靳白把她扶起来,竖起枕头垫在她背后,水杯递到唇边。
桑余喝了两口缓解干渴,打量所处病房,神情透出迷茫,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童彤呢?”
“跟穆景川在一块。”席靳白边拿手机边问她:“想吃什么?”
桑余不假思索,“粥。”
席靳白猜到了,她不舒服的时候就喜欢喝白粥。
桑余看到电视上显示的时间,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一整天了。
“你怎么会来?”
怎么找到她的?
席靳白抬眸,凝视她,“我说过,联系不上你我会担心。”
桑余不接话,也不好奇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对于席靳白来说找个人就是一句话的事。
她想上厕所,掀开被子下床。
席靳白立刻捉住她的手腕,“去哪?”
桑余:“上厕所。”
席靳白这才松开,“能走吗?”
“嗯。”
她是生病又不是腿受伤。
四十分钟后,有人过来送餐。
两份粥,四菜一汤,用保温饭盒装着,并非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