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莞尔，“那就谢谢你的礼物了。”
周婧媛扬唇，“客气客气，借花献佛了。”
下个月有个时尚设计杯的比赛，桑余又开始忙起来，每天不是泡在自习室就是呆在实训室，三点一线，没什么空闲。
一月份学校放寒假，周婧媛也买票回家了。
学校里的学生少了大半，顿时冷清许多。
一月十五号是桑凤萍的忌日，桑余抽时间回了趟港岛。
十四号晚上十一点落地港岛机场。
她没有回家，找了个酒店休息一晚。
家里太久没住都是灰尘，自然不方便。
第二天上午九点出门，在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去墓园看望桑凤萍。
她到的时候意外看见墓碑前已经有了一大束白菊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淡雅的香味随之弥漫。
出神片刻，桑余上前把自己的花放在白菊旁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弯了弯唇角。
“妈，我来看你了。”
“再等我半年，我就回来。”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在那边一切安好。”
从墓园出来，她打了辆车回酒店。
出租车恰好与一辆连号的银灰色宾利擦肩而过。
桑余时间很紧，明天要参加比赛，所以下午她就得飞回巴黎。
十六号下午，比赛结束。
桑余身体不太舒服，早早回了宿舍，大概是这几天太忙，又碰上流感多发季，大脑昏昏沉沉，咳嗽不止，吃完感冒药睡了一觉依旧没有好转，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诊所看看，避免越拖越严重。
学校附近就有一家诊所，步行才十几分钟。
医生说她这是流行性感冒的前兆，发现得早所以症状不严重，让她挂两瓶点滴，再开点药回去吃。
桑余去窗口缴完费回到输液室打针。
晚上看病的人少，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医生和护士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她戴着口罩坐在靠角落的位置，看了会儿手机打发时间。
七点，周婧媛打电话来问：“比赛怎么样啊baby？”
桑余嘴角微抿，低声说：“第一。”
周婧媛笑了，“我就不该多余问，恭喜啦！”
“谢谢。”桑余撑着额头，身子斜靠在椅子上，轻咳了两声，“国内应该是凌晨两点吧，你怎么还没睡？”
周婧媛把手机立在洗手台上准备卸妆洗脸，“赶了个夜场刚回家呢，你怎么在咳？不舒服吗？”
“感冒了，在诊所打针。”
“你一个人？”
桑余“嗯”了一声。
周婧媛又问：“在学校附近的诊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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