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韩舟真正看到了通灵境大门。
通灵境界是指身体和灵魂强到一定程度，相互影响融合，给血肉之躯赋予灵性。
吸收众多念力后，韩舟神魂终于产生质变，神魂力量显化，向身体蔓延滋润肉身。
此时韩舟已经踏上通灵之路。
确切的说，他已经在开始突破通灵境。
只不过突破的过程，因为身体上沾染鬼气，被放缓了。
身体一边强化，同时又在虚弱，导致他停留在突破过程中。
要是想突破到通灵境界，只能祛除身上鬼气。
“差不多了吧，我都掉落到塑体初期了。”
眼看自身越来越弱，神虚鬼仆急忙出声提醒。
韩舟摇头，“你看我，鬼气比现在的你还浓，要是再加上你，迟早被鬼气侵蚀而亡。”
“必须再吞噬一部分，不然我们都得死。”
对方目光扫过韩舟，见鬼气确实浓郁，便不再言语。
“舒音，快吸。”
韩舟赶紧在意识中提醒舒音，“这种好事，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了。”
“你努力吸，只要没撑死，就往死撑。”
舒音脑子里全是惶恐不安，生怕韩舟不满意把她吞了。
之前碰到那个女鬼，她还能找一个听话的理由，求韩舟不要抛弃她。
可现在是一只神虚境鬼仆，她没有任何优势，在神虚境界之前，一切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知道，韩舟必须抛弃一个，而那个肯定是她。
“愣着干嘛，吸。”
“主人，我……我快显影圆满了，吸不下了。”
显影以后就塑体境界，这个境界可不是单纯压缩鬼气成实体，舒音此时已经到达极限。
韩舟闻言，噬鬼诀转向舒音，庞大吞噬之力瞬间笼罩对方。
对此，舒音似乎并不意外，“主人，我就知道你要吃我。”
韩舟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跟这个蠢鬼解释不清。
噬鬼诀快速抽离舒音一部分念力，原本已经是显影圆满的境界，快速跌落到显影后期。
“你这都是吞噬来的，根基不稳，我现在把那些虚浮力量吞噬掉，替你夯实基础，你从新开始。”
韩舟在意识中仔细告诫舒音，“这是个千古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把基础夯实。”
“快吸。用一个神虚境大鬼给你打基础，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造化了。”
“啊……”
舒音脑子完全无法转弯，根本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啊你妹……吸。”
噬鬼诀全力吞噬，精纯力量流转全身。
另一边神虚鬼仆满脸心疼，这可是他努力修炼无数年，一点点积攒的力量。
鬼天生残缺，和人相比，修炼实在是太难了，此时看着力量流逝，那叫一个心痛。
“显影了……可以了吧。”
韩舟深呼一口气，阴冷目光落在鬼仆身上，“确实可以了。”
对方第一时间察觉出异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这个人喜欢顺应天意，从不会和自然为敌。”
鬼仆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是你的鬼仆。”
韩舟冷笑一声，鬼仆？也不是没杀过！
突然涌出一片白光，浩天镜在白光中起伏不定。
“鬼仆等于第二意识……”
韩舟余光扫过舒音，用微不可查的声音感慨。
“所以还是蠢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