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也没有深究，“车队离翼灵玄鸥还有五十里左右……”
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车速，寒烟补充道，“山路不好走，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左右。”
见韩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寒烟随口问了句，“你说出来躲祸，武安城很乱？”
“你不知道？”
寒烟轻声回答，“我只听说有神虚境狗妖被杀，丢了一件宝物。”
韩舟知道寒烟是想套话，随口敷衍，“你走后黑水帮三个神虚，联手杀了一个带着神虚境鬼仆的高手。”
“神虚境界鬼仆？”
寒烟脸色变了，再也没有之前套话的从容。
“完了，天被捅破了。”
韩舟有些不信，不就死了一个神虚吗，这能有多大祸。
黑水帮这种不入流的黑社会帮派，都能有几个神虚坐镇，其他大势力，肯定通灵遍地走，神虚多如狗。
死个神虚就能把天捅破，那天岂不是比青楼的姑娘还容易被捅。
“你不懂。”
寒烟看到韩舟无动于衷，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就知道他什么都不懂。
“神虚境界，由实及虚，涉及天地规则大道。”
“神虚之前叫修士，神虚以后叫修道。”
韩舟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抓不住重点，“这和鬼仆有什么关系？”
寒烟只能给他解释，“鬼能达到神虚境，意味着它涉及天地法则，获得了天地认可。”
“操。”
韩舟没忍住，直接飙出一句脏话。
鬼本就不属于人间，在人间诞生就有违天道，对天地来说属于剧毒污染物。
你现在告诉我，有一只鬼获得了天地认可。
这不是在逗我玩吗！
这等于你老婆，给你杀父仇人生了一个儿子，这孩子生下来往你身上扎刀子，而且还会不停扎。
但你却兴高采烈认孩子当爸爸。
“这不可能！”
寒烟犹豫了片刻，解释道，“理论上是不可能，但万事总有意外。”
“人间界有三个地方，可以培育出神虚境鬼仆。”
韩舟急忙追问，“哪里？”
这关系他以后的生存，自然要问清楚。
“道门，以及阎罗殿背后的两个势力。”
韩舟脑袋嗡的一声。
“等等，阎罗殿背后的两个势力？这么说阎罗殿背后有很多个势力？”
寒烟点头，“这事说起来很复杂，远不是三言两句能说清楚，你以后慢慢查。”
“阎罗殿背后的势力，非常强，有很多，而且乱。”
寒烟低声道，“强者一个比一个可怕，也一个比一个有个性，反正……就是很乱。”
寒烟明显不愿多说阎罗殿的事，把话题拉回到神虚境鬼仆。
“有神虚境鬼仆的势力，都有一个特点……能够左右整个人间局势，然后顺应天地大势。”
韩舟脑子嗡嗡响，这一次他很清楚抓住寒烟这话要表达的意思。
左右天下大势，再顺势而为，就能获得天地认可。
这个方式虽然很不要脸，却是获得天地认可最简单的方式。
寒烟的意思是，有神虚境鬼仆，就表明那人背后势力极其庞大，能左右天下。
“我开始相信你的消息值一个亿。”
韩舟反驳道，“寒烟小姐错了，不是消息值一个亿，而是你只问我要了一个亿。”
“忘了告诉寒烟小姐，那只被杀的狗妖来自……幻妖界。”
听到幻妖界三字，寒烟眼角肌肉开始剧烈抖动。
幻妖界是妖族势力，自成一界，谁也不知它到底有多强。
幻妖界代表了妖族正统，在很多人的意识中，是能和整个人族抗衡的庞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