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图怎么了,难道我不能看?”
华昭提起两只湿漉漉的脚在云崖衣摆上蹭了蹭,再把脚塞进绣鞋。
她乌黑莹润的眼珠看向云崖,“你不是在忙当铺的事,怎么突然来找我?”
“栓子说,彭莽子那群人最近有异动,去年他闯昔思园被我废了一只手,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华昭起身,腰间的丝绦被风吹得飘了起来,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
“你不会又要嫌我麻烦吧?”她清凌凌的看着他。
“你是挺麻烦的,每年都要弄出点儿事来。”
华昭瞪他。
“……不过可以趁此机会吞掉彭莽子的产业,也算是废物利用。”
华昭不气反笑,她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稍微动一下便会贴上。
这些年云崖的变化极大,他拜了一位厉害的师傅学习武艺,每日勤学苦练,从不偷懒,虽说吃了不少苦头,可整个人都脱胎换骨。
他的身高已经趋近于前世,肩膀也宽阔起来,肌肉硬得像石头。夏日晨练的时候,他经常都光着上半身,身上的肌肉线条漂亮流畅,让人想摸上一把。
原本两人差不多高,如今云崖比华昭高上大半个头,华昭要看他,还得微微仰头。
她踮起脚尖,凑到云崖的耳边,“说我是废物,以后就不要打着为我出头的名义去吞别人的产业。”
云崖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他微微后退一步。
“我在昔思园周围多布置了一些人手,你自己小心些。”
说完云崖转身就走,还顺带的拿走了那本‘春宫图’。
华昭冷哼,“小时候逗一逗还能给我点反应,现在跟个木头似的。我这种美人儿都不能让他动心,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天气越来越热,华昭想回房吃冰饮子继续看书,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本看了一半的书。
“诶,我书呢?算了,听说书铺又进了一批新书,下午就去买。”
云崖走出昔思园,栓子等在外面。
这些年栓子的变化也是极大,他跟着云崖一起习武,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云崖以前钦羡山匪老五那大黑塔的身材,结果他体型修长,栓子倒是朝着大黑塔的倾向发展。
“这几次来昔思园,你为什么都不进去?”
栓子紧张的看了云崖一眼,黝黑的脸颊上透着不明显的红晕。
“我……我这人不善言辞,我怕说错话让小姐不高兴。”
云崖深深看了他一眼,栓子紧张的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随你便。”
看到云崖没生气,栓子这才放松一些。
“前阵子我听甘松说,小姐觉得园子里的秋千年头太长,想要扎一个新的。我找了一个技艺精湛的老木匠,明天就让他去昔思园扎个好看的秋千。”
提到秋千,云崖突然想起捡起春宫图时的惊鸿一瞥,图的背景似乎在一处花园,男人坐在秋千上,女人骑在他身上,两人交叠在一起,身上的衣衫零落,女人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
手中握着的春宫图似乎在发烫,云崖忙不迭的把书扔给栓子。
“你去把这本书毁掉。”
栓子答应一声,刚要翻开看一眼,转瞬又被云崖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