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静静的看着她,华昭放下手,整理了一下夸张的胡子。
“我走了,你好好的,千万别受伤,也别死了。”
苏合甘松快速跟上她的脚步。
“小姐,小姐,我们直接回去吗?”
“不回去,七娘上次推荐了一家酒楼,听说有几道招牌菜很是不错,我早就想过去吃一顿了……”
叽叽喳喳的谈话声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云崖还站在原地,“不能受伤……也不能死吗?”
这么多年来,这句话华昭跟他说过很多次,后者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命线相连,他死,华昭也会死。但是叮嘱他不要受伤,应该只是华昭的私心。
云崖的手在随身的武器上摩挲片刻,他的表情虽淡,但仔细看嘴角却是向上翘起。
随着花神降的日子越来越近,鸣鹿城里节日的氛围也愈发明显。
城中处处可见鲜花,就连一些绿树都被系上彩锦制作的花朵作为点缀。
“据传说,很久以前鸣鹿城是没有花的。”苏合给两个新来的小丫鬟讲花神降的传说。
“没有鲜花,也没有绿树,到处都是灰土土的,人们生活苦闷,每天只能听到哭声和争吵,从来没有笑声。百姓们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就聚在一起,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祷。”
“也许是他们的诚挚打动了上天,从天上降下四位花神,这四位花神一挥手,地上就冒出五颜六色的鲜花,整个鸣鹿城都弥漫着鲜花的香气,人们尽情欢呼,到处都是笑声。四位花神降临这一天,就被定为花神降,是我们鸣鹿城特有的节日。”
“哇,原来花神降的由来这么美。”小丫鬟惊叹。
“花神降每四年大办一次,听说会有很多外来的人参加。”
“上一次大办的时候,皓月城的流云公子来参加过,不知道今年来不来。”
“流云公子,可是号称当世潘安那位流云公子?”
“是他……”
在几个人的闲聊声中,一名小厮匆匆进入昔思园,交给苏合一封信。苏合看到信上的署名,急忙给华昭送了过去。
华昭接到信时,就知道肯定是吴举人的消息。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信封。
“吴钟……久居皓月城,中举前入赘赵家,中举后第二年,其妻与岳父离奇死亡,吴钟以赘婿身份继承赵家产业……与多位富商保持良好关系,与皓月城都尉之子孙金坤相交甚密。”
吴钟,果然是他,多少年了,她始终没忘记这个名字。
华昭放下信纸,冷笑一声,她就知道姓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妻子和岳父离奇死亡,只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对待女子那般变态,恐怕是因为他做过赘婿,心理极度自卑逐渐转化为变态。
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他死了,还能少祸害几个无辜女子。
她重新拿起信纸,信纸最后一段写着,原本吴钟经常去青楼,但最近一直待在冯家没出门。他向冯家下人透露,孙金坤要来参加花神降,他要全程陪同,之后就要返回皓月城。
吴钟近日不再出门,就是说要弄死他只能在花神降当天。
可是如果吴钟一直跟孙金坤待在一起,难度就会加大。该怎么把他们二人分开,或者……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