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刑堂回来,被打十杖还要坚持守夜的苏合,听到惨叫声急忙询问。
“我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华昭推开门,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苏合,你刚受了杖刑,赶紧回去休息吧,别让我担心。”
“……好吧,我让枇杷过来守夜,那丫头还算稳重。”苏合没继续坚持。
等苏合离开,华昭召来一名小厮。
“你去占金堂看看云公子在做什么,如果他不在就找管事的,就说我找云公子有急事!”
小厮看华昭这么急,也不敢耽搁,骑着马飞快的奔向占金堂。
华昭心中焦躁,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手臂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单那种被利器割伤的感觉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
她经常叮嘱云崖不要受伤,云崖也确实很久没受过伤了,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崖是去找栓子的,难道他们遇到的是同一拨人?
一时间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但华昭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等。
过了大约两刻钟,小厮才回来。
“小姐,云公子不在占金堂,占金堂的管事已经派人去找了。”
华昭压下狂乱的心跳,“把昔思园里的人也召集起来,都放出去找人,务必要找到云崖。”
昔思园的人派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云崖竟然自己出现了。
华昭先是看向他的手臂,那里果然胡乱的扎着一块白布,白布上隐隐透出血色。
“怎么伤的?”华昭轻轻握住他的手臂。
“我听管事说,你有急事找我……”
“就是担心你和栓子,找到人了吗?”
“没有,我找线索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群黑衣人,我和他们打了起来,杀了一个人,之后他们就跑了。我怀疑栓子就是被他们抓走的。”
“黑衣人,怎么会出现黑衣人?”
云崖摇头,显然他也很费解,看那些黑衣人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习武之人,倒像是某些大家族豢养的死士。
可是这些人怎么会突然跑来杀他?
他的思绪突然被华昭的动作打断。
“做什么?”
华昭拽着他往屋里走,“你的伤口根本没好好包扎过,进来我给你重新包一次。”
华昭的闺房布置的非常华丽,还点着熏香,她以前做贵妃时,享受惯了奢靡的生活,即使重生也改不了这一习惯。
云崖只觉得这间屋子香气扑鼻,花团锦簇,哪哪儿都跟他格格不入,他不自在极了,想走,华昭的手拉着他不放,他就像被拴住鼻子的牛,就算有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坐这儿,我去拿金疮药。”
华昭用剪刀剪断白布,露出里头的伤口。伤口果然没处理过,周围都已经红肿了。
她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把金疮药均匀地洒到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白布一层一层缠上,最后打了个结。
“记得要每天换药,吃东西还要忌口。”
“好。”
见云崖答得痛快,华昭又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