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多年以来,云崖从来没对其他女子有过特别,但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华昭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是他,我是我,等命线解开,我们早晚要分开,我干嘛要去管他的闲事?”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声音说道:“把人给我看牢,等下我过去审。”
华昭不知怎么想的,起身躲到了床帐之后。
云崖进屋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不动声色,先是倒水洗手,趁着拿布巾的机会,一把将躲在床帐后的人拽了出来。
“躲起来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华昭皱着眉推开他,后退一步整理被床帐挂乱的头发。
“闻到你身上那股香味儿了。”
华昭狐疑的抬起袖子闻了闻,“胡说,我这件衣服明明没有熏香。”
“不是衣服上的香,是你身上的,很淡,但是我能闻到。”
华昭闻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还是闻不到,也就不纠结了。
“我听马大树说你去粉黛阁了。”
“是去了一趟,问了老鸨一些事。”
“抓到月罗了吗?”
“抓到了,不过差点儿让她逃走了。昨晚我们杀了不少黑衣人,月罗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今早她扮成龟奴溜出粉黛阁,要不是我们的人看得紧,还不知道她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华昭一开始吓了一跳,听到后来才放心。
“抓到就好。”
“我打算一会儿就审她,你要是不害怕,就过来听。”
“我当然不怕,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杀吴钟和冯茂的。”
占金堂的刑房可比昔思园的密室大,也比昔思园的密室阴森。
月罗穿着一身男装,整个人锁在一个铁架子上,她形容憔悴,一直在不断的挣扎。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那你为什么要逃呢?”
“我……”月罗咬了下唇,眼睛里啜着泪,“因为我不想做花娘,可我又凑不齐赎身的银子……你们要将我交给崔妈妈吗?”
如果不知道月罗和黑衣人的关系,只怕都会被她这副可怜的模样迷惑。
“冯茂和吴钟是你杀的吧。”
月罗微微撇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连杀只鸡都不敢,更何况杀人?”
云崖微微一笑,“你不用隐瞒,你的手上有茧,逃跑时我的手下差点儿追不上你,都说明你有武功底子。粉黛阁的花娘都能证明你跟筝儿的关系不错,筝儿失踪,你还病了一场……”
“我确实有些功夫底子,不过那是因为我从前在杂耍班儿待过。而且筝儿失踪了,我为此难过生病不也很正常吗?”
“粉黛阁的花娘都以为筝儿被一个有钱的老爷接走了,她失踪的事,不应该只有杀死冯茂和吴钟的人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