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着呢,就是最近老做噩梦,所以吃些安神的药。”
“我去看看她。”
华昭虽然不想再见朱玉书,但是对于朱玉书领她看的那些画却很喜欢。
云崖进屋时,她正在纸上画一幅幼猫扑蝶图。这幅画面是那天她去解府时看到的,觉得很有意思,于是趁着记忆犹新赶紧画下来。
云崖看到她画画,安静的站在一旁没打扰她,直到华昭放下画笔才走过去。
华昭得意地向他展示自己的画作,“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我只是个武夫,不懂画。”
华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以前画画,你指指点点的都快把画纸给戳破了,现在又来装什么斯文?”
云崖帮她把画晾起来,很聪明的没继续这个话题。
“我听苏合说你经常做噩梦。”
“不算经常,也算不上……噩梦,只是些奇怪的梦。”
“你跟我说说,我听老人说过,梦只要说出来就破了。”
华昭沉默半晌,然后她隐去朱玉书的名字,把他们的故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我想那大概是我前世的经历吧,记忆没有了,只是偶尔会梦到。”
云崖突然冷笑,“故事里的男人根本毫无担当,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
华昭,“……”
“我还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爹娘的事吧。”
“你说了,你说他们早死了。”
“确实,他们在我心里早就死了。”
“我小的时候,爹娘住在一个小镇上,我爹每天喝酒,喝酒后就破口大骂我和我娘,有时还会冲上来对我们拳打脚踢,不然就是躲在角落里哭……”
“我爹就跟那个男人一样,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又爱喝酒的男人,结果……”
他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他就是个孬种,一旦离开高高在上的家世,就什么都不是的孬种!”
华昭惊了,这怎么还激动起来了?
“你是说你爹本来也是大户人家出身?”
“是啊,他的故事说起来荒谬。他本是世家子弟,有一次在路上偶遇我娘被人调戏,于是把人给救了。我娘长得很美,他对我娘一见钟情,我娘也中意他,于是两人私定终身。”
“因为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我爹仗着家人宠爱,竟然带着我娘私奔,他以此逼迫家中长辈妥协,同意他们的亲事,结果没想到,那户人家十分决绝,直接对外宣布了他的死讯。”
华昭听得目瞪口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我爹一日之间失去所有,他说我娘勾引他,害他失去了世家少爷的身份,天天打骂我娘,我就是在他的憎恶中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