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书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小块金子,“本来我也没指望金家能成事,不过是派出一条恶犬试探一下。金家不行了,还可以换一个。”
一名小厮匆匆来报,“主子,有个叫云崖的人要见您。”
朱玉书脸色一沉,他把金子按在桌子上,这些天他一闭眼就是云崖亲华昭的画面。
那个趁人之危的武夫!
他吐出一口气,“把他带到书房。”
朱玉书来到书房,他吩咐下人,“都出去。”
云崖态度很随意,像是在自家似的,“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
朱玉书微微一笑,气度雍容,“来者是客,我为何不见?”
云崖甚是厌恶朱玉书这副面孔,不止是因为他觊觎华昭,还因为朱玉书让他想起了儿时记忆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金家的事,是你在搞鬼吧。”云崖无比笃定。
“是又如何?”
“朱公子心悦我家阿昭,却又要金家绑走她?”
朱玉书的脸色不大好,“是金家自作主张……”
“呵,这种话朱公子就不必对我说了,不管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你都不会如愿。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句话。”
云崖走后许久,下人才敢进入书房,朱玉书一脸阴郁,地上尽是瓷器的碎片。
华昭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找云崖把话说清楚。
这些年他们被迫绑定在一起,她已经不恨云崖了,但是上一世的记忆太过深刻,她觉得自己没办法正常的爱上一个人,她就像一个精疲力尽的口袋,挤不出多余的爱恨。
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她把云崖当做弟弟,当做朋友,唯独不能做他的爱人。
早些说清楚,也免得云崖越陷越深。
华昭来到占金堂,听说他还在外面,就来到书房等他。
云崖的书房就是他盘账的地方,正经的书没有几本,尽是些账册。
华昭对账册不感兴趣,随手翻了翻就撇在一边,翻着翻着,她看到压在最底下的书册露出一角,依稀有几分眼熟。
她抽出来一瞧,“咦,这不是我那本没看完的春宫图吗,怎么在他这里?”
她突然听到脚步声,慌乱间只能将春宫图藏到背后。
云崖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站在书桌后的华昭,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却先一步红了。
“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事找你。”
云崖慢慢走过来,停在书桌前,“什么事?”
华昭清了清嗓子,也没跟他绕弯子,“那天,你为什么突然亲我?”
云崖不语,他走到华昭跟前,两人的距离很近,华昭往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后是窗户,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