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十分惊喜，“木芙蓉，京城居然也有木芙蓉。”
云崖微笑，“京城的气候的确不太适合它，不过在暖房里种上一些，还是能做到的。”
华昭捧着木芙蓉，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
“鸣鹿城的木芙蓉才是最好看的，以后若是有时间，我们回鸣鹿城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云崖坐下握住她的手，“当然好，夫人想做什么，为夫都会陪着你。”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
“我想让阿昭开心，所有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学。”
华昭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脚步轻巧的跑了出去，笑声像银铃一般快活。
“等等我，阿昭。”
院子里有棵银杏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满树金黄色的叶片随风摇曳，连地上也铺了厚厚一层，有一种禅意的美。
两人走到树下，手牵着手凝望着银杏叶，还有上方湛蓝的天空。
“阿昭，我小时候吃过很多很多苦，那时候我怨恨所有人，也怨恨老天爷，可我现在谁也不怨了。”
“为什么？”
“因为我遇见了你，如果我没经历那些事，可能我们根本不会相遇，我不想那样。”
华昭的眼眶发热，这个傻子！
“如果你没遇到我，也会遇到其他姑娘……”
“不会。”云崖十分笃定，“不可能有别人。”
华昭想起前世的云崖的确不近女色，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华昭捡起一个掉落的银杏叶，去搔云崖的脖子。
“不知道，可能在很早以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呢？”
华昭收回银杏叶，状似思考，“大概是来京城之后吧。”
云崖一把将华昭抱起来，吓得她惊叫一声，急忙搂紧云崖的脖子。
“夫人，你想好了再回答。”
华昭伏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像极了交颈鸳鸯。
“我以前虽然喜欢逗你，但是我心里一直在抗拒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云崖的嗓音嘶哑。
“因为太疼了。”华昭的声音很轻，像要飘起来。
“我们命线纠缠，同死同伤，每次你受伤，痛苦同样会落在我的身上，那时候我恨过你。可是你太好了，想一直恨你很难，我就是用这个理由，一直拒绝你的接近。”
“对不起，阿昭，对不起。”云崖喃喃道。
华昭伸手抚摸着他侧脸，“我一边抗拒你，一边被你吸引，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幸好上天眷顾，你还在我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耀眼的日光透过银杏树照在他们身上，灿烂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