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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娇躯软成泥般扑向奚风怀里:“小道长,你长得好帅哟。”奚风身形一闪,躲过女人的接近。女人见状,妩媚的低笑:“小道长害羞什……”话语未断,胸口突然一阵剧痛。她错愕地低头一看,只见心口被戳出血窟窿,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奚风收回金剑,冷笑着看她瘫倒在地,化作一条婴儿般大小的蜘蛛。“师侄怎么那么快动手,好歹把她元丹挖出来再杀啊,这下好了,这一剑元丹一定碎成粉了。”逍遥士惋惜地走到蜘蛛跟前,蹲下身再看看她还有没有剩余的价值。奚风背过身,发出阴沉沉的警告:“给我好好炼丹,否则我难保不顾同门之情,下一剑刺在你的身上。”逍遥士目睹他旋身离开,摩挲着山羊胡须,忽然大笑出声:“小师侄,你的表现我很喜欢,魔由心生啊。”……回到孺阳县,宁采儿与千玦公子五指相扣,偎依在粗壮的树干上。玄青被两人刺激够了,黯然伤神的离开。宁采儿靠在他的肩头,呢喃的问起,那黑天镜有什么作用,为何他大费周章夺取过来。千玦公子看向天际,目光幽远:“黑天镜又名前世镜,能照出人的十生十世。”“那我先前看到的是谁的前世?”宁采儿指了指自己,“难道是我自己的?”千玦公子从虚空化出黑天镜,颔首道:“我能用它看出过去遗失的岁月,我要你同我一起找回来。”宁采儿点点头:“我要怎么陪你?”千玦公子拉起她的手,伸向黑天镜的镜面,镜子散发的黑气愈发浓烈。宁采儿的眼前骤然一片漆黑,陷入氤氲的黑雾中……第五十二章喜鹊与女童如同做一场虚幻的梦,宁采儿目睹一株树的千年。更确切的说是,得到那株槐树的记忆。自有意识起,它只是破土的嫩芽,倾扎在贫瘠的土壤,卯力汲取一点点水份,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慢慢地,它长成瘦小的树苗,周围无一株高耸树木,独自承受雨打风吹。熬过数个年头,灭顶的干旱总算过去了,鸟喙啄来种子播撒土地。它伸展成高挺的槐树,凭借入土数十寸的树根,还有繁茂如盖的枝叶,旁边的新生出树苗不足以成威胁,甚至被它扼杀在土壤里。那一年,春。冰融雪消,万物复苏。槐树发出翠绿的新枝,一只黑羽白腹的喜鹊飞来,在它细嫩的树枝上做窝。喜鹊爱闹,清晨喳喳而啼,对它而言是极吵的,唯一受用的是,能啄食树皮的蛀虫。后来喜鹊产下五颗鸟蛋,很少再离开鸟窝,也变得格外安静。槐树意外的想念它清脆的啼叫声。某天,日渐消瘦的喜鹊出去觅食,四个孩童从槐树下绕过,发现鸟窝后觉得十分有趣,竟捡起石子向鸟窝扔去,比赛谁把鸟窝弄下来。碰的一声,鸟窝坠地,白黄的蛋液溢出来。孩童们拍掌笑着,朝蛋壳踩几脚,捡起一枚破碎的蛋壳,蹦蹦跳跳离开。目睹一切的槐树,出其愤怒。他们几个都是凡人的幼儿,仅仅是为了一时的快乐,做的事比捕食的鹰还残', '')('分卷阅读41 (第2/2页)
忍。当喜鹊回来后,飞向落地的鸟窝,迷茫的盯着残留的遗骸,时不时用轻啄蛋壳。良久,它用干瘪的肚子,贴在唯一一颗还算完好,蛋壳却明显裂开的鸟蛋上。好几天了,鸟蛋散发的恶臭引来了毒蛇,喜鹊被迫离开早已死去的孩子,绝望的振翅离开这片树林。从此,槐树再也没见过它。百年后,酷夏来临,一户人家逃难于此。男人看中槐树的粗壮树干,扛着树旁锐利的斧头来到树下。槐树活了三百年,没想到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万念俱灰间,一动不动的等着他下斧。“爹爹,不要砍。”一个梳着双环发髻的女童,忽然拉扯男人的衣摆,“树哥哥好不容易长这么大,砍了太可怜了。”男人疼爱女儿,不忍伤她纯净的童心,没再碰这株槐树,还在槐树附近建了座木屋。女童很喜欢槐树,无所事事时,爬上高大的槐树,瞭望整片茂密树林。她时常唱着变调的童谣,抱着比自己粗两圈的树干,来回蹬着莲藕般的腿儿。她称呼槐树为树哥哥,把心底的小秘密全告诉它,像鸡窝生了几颗蛋,娘亲给她做什么好吃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槐树看来,她重量很轻,却承载了三百年最美的时光。树枝萦绕她的小身体,像温柔的拥抱。树叶拂过她的面颊,像落下轻柔的吻。她无时无刻,不让它快乐。直到几个闯进树林的壮汉,打破这甘甜的宁静。他们起初伪装成避难的灾民,来到这户人家的门外,祈求留住宿一夜。可到了傍晚,他们露出恶棍的真面目,残忍的杀害壮硕的男人,jianian污了保护女童的母亲。女童逃到槐树上,抱着树干不肯下来,一听恶棍扬言要砍断槐树,她毅然从槐树摔落下来。头朝下,磕在石头上,头破血流。恶棍触下她的鼻息,骂了声晦气,为掩盖罪行,在槐树底下挖个坑埋了她。槐树觉得身体的每处,像被烈火灼烧了般。它恨不得用尖锐的树枝刺穿那些恶棍,用他们的血祭拜女童的冤魂。不能动,不能做,被风吹拂,只能看着覆盖女童的泥土。对,它的根茎还能动的!槐树不断的延伸根茎,一点点探向女童的躯体。过了数个日夜,它终于触碰到了她,根茎缠绕起腐烂的尸体,很温柔的,紧紧拥抱着她。女童残余的生命力,仿佛顺着根茎,流入槐树的枝干树叶。刹那间,槐树生出白色花苞,奇迹般绽放。女童化为白骨,与根茎连为一体,千年来没再分离。第五十三章命里必一劫女童死后那一年,槐花凋零后,自此再无盛放。千年以来,槐树目睹人间善恶,生离死别。有穷途末路,悬于槐树自尽的书生。有饥寒交迫,冻死在树下的老妇人。五百年后,一个青年僧人路过,仰望繁茂参天的槐树,和颜一笑:“就是这了。”僧人曾是家底殷实的商人,突然某日削发为僧,法号“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