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要一个人来么?相王妃道,只怕悬子转不过弯来啊,最好能找个中间人说合说合我看太傅正合适,若有老师从中调停,想必那孩子的心火也就平了。
相王顺势又换了副嘴脸,笑道:我与太傅同朝多年,太傅寻常轻易不外出,我也不得机会款待。若明日能来,我那小小王府可算蓬荜生辉了,我必定扫庭以待,恭候太傅。
所以说相王是个钻营的高手,能把突发的变故一通盘弄,最终利益最大化。
说到底清河郡主的目标不就是太傅吗,太傅出现,是解了宜鸾的围,但自己也落入了相王的陷阱里,不跑这一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了。
宜鸾不知道太傅打算如何应对,率先回绝了相王妃的提议,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行了,为何要劳动老师?
相王横了她一眼,今日若没有太傅为殿下出头,能大事化小吗?殿下如何不知感念太傅,还说这样的话!
宜鸾一向很讨厌这位王叔,今天这份讨厌果然更上了一层。
正要反驳他,却听见太傅应了声好,明日我与殿下一同登门,探望郡主。
宜鸾讶然转头看他,太傅面上波澜不兴,似乎这个要求,答应得一点都不为难。
相王夫妇满意了,我们回去便将消息告知小女。那么明日,就静候太傅与殿下驾临了。
相王夫妇朝太后行礼,复退出了德阳殿。太后看着他们走远,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瞥宜鸾,日后离清河郡主远些,没事别去招惹她。
宜鸾讪讪告罪,儿臣错了,往后不敢了。
太后扶了扶额,闹了我半日,我的脑子都快炸了站起身对太傅道,这件事就劳烦太傅了,三公主无状,请太傅代为周全。
太傅微呵腰,退到一旁,静待太后走远。这德阳殿也不用再逗留了,连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宜鸾,转身便朝外去了。
宜鸾愣了下,忙跟上去,边跑边说:老师,等等学生。
太傅恍若未闻,步子也没有放缓半分,虽说走得从容,但宜鸾还是从他的脚步里,隐约窥出了几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