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成熟了不少,是经历过时光和岁月沉淀下来的。
我不知道这一次的敌人到底是什么由来,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见人就杀,见物就毁。
副将一怔。
她在都城凤元辅佐宁昭宗的时候,便会和鹤迦通信。
此等危急时刻,他所念所想,除了神州之外,竟然还是她。
鹤迦不善言语,但的确很喜欢写信。
写完最后一个字,鹤迦放下笔,将岭玉又递给了副将。
可退?
像是有一锐利的刀插入了她的胸口,狠狠地捅了进去。
这把长枪陪了他数年,枪柄上尽是斑驳的痕迹,有些血迹已经渗透进其中,彻底无法抹去了。
很长的一段沉默之后,鹤迦才淡淡地说:“本王知道了。”
她将鹤迦写给她的信全部整理好收到了匣子内,死前也曾请求鹤迦将这些信件放入她的陵墓中。
“末将愿誓死追随将军!”
他将先前给永顺帝和靖安公主的信绑在信鸽的爪子上,而后轻轻地拍了它的头:“去吧。”
“时间快到了。”鹤迦抬了抬手,露出淡淡的笑,“难得我们都还在这里,你们可还有什么愿望未了?”
不仅仅是燕王,她的所有亲人都死在了这一年。
“好愿望。”鹤迦举杯,淡淡地笑,“来,干了这一杯,我们地底下见。”
但恐怕今天,连她也未曾料到吧。
副将深吸了一口气:“将军,东荒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是敌人未去东荒,还是秦王殿下也……”
鹤迦的眼神微微地变了变,捏紧了岭玉的一角。
将擦拭完毕的长枪放下之后,鹤迦才说了一个字:“打。”
退去哪儿?
燕山之后,那就是燕城百姓。
鸣叫声响起,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了营帐中,落在了鹤迦抬起来的右臂上。
副将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可惜公主不在,否则……”
鹤迦不为所动,神情冷冷:“快去!”
或许马上,哥哥就可以和你见面了。
——鹤迦绝笔。】
“是,将军!”副将很快将一片岭玉递上前。
鹤迦忽然微微的笑了笑:“我倒是很开心,她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了。”
王叔所在的南疆经受的攻击比起为兄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时候,他已经去找你了吧?
可是很遗憾,还是要失约了。
因为这个时候的鹤迦她是没有见过的。
可手却这么穿了过去。
鹤迦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惨烈的一幕,前天,那些人穿着刀枪不入的铠甲,与烈火一起从天而降,而后我只能看见鲜血和尸骨。
无论她的地位多高,身份多么尊贵,能力多么强大,她仍然是他照看着长大的妹妹。
【小澜,虽然你已经收不到这封信了,可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写下来,或许才能够被永远铭记住。】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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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此时的切肤剔骨之痛,她如何忍受得了。
鹤迦不苟言笑,他只有在永宁公主面前才是一位温柔的兄长,而面对战场,他永远都是冷面杀神。
这把长枪是他十岁到神策军时,神策军的掌门元帅赠予他的。
我知道你对王叔有怨言,永乐还没出生前,伱是当时唯一的女孩,又跟着我在宫外受难太久,回宫之后,父皇和姑姑他们也都对你珍重至极。
这是鹤迦死前的影像,不是现实,而是已经埋葬了三百年的历史。
夜挽澜的心一颤:“王兄……”
副将默然。
比起陪在她身边的鹤迦,面前的男人的眉宇间添了几分疲惫,虽然他的面容还很年轻,和二十出头时没有什么区别。
几个心腹都跟着鹤迦打了十几年的仗,深知他和永宁公主手足情深、骨肉难分。
“王爷!”
我还记得冬天的时候,他又从背后接近你,将雪球塞进你的衣服里,被父皇大骂了一通。
注1:太平本由烈士定,从无烈士享太平。
还没有查到最开始的出处,我接着去查,查到的宝宝可以留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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